旭国后宫之中,除了那些连铭帝的面都没有见过的宫人以外,铭帝共有三十多位宫妃。其中以皇后为首,二夫人为辅,再往下便是四妃。四妃之一的贤妃之位在常青的大张旗鼓之下,不到半日工夫,已传遍整个旭国后宫,人人都知道,被禁足的剑昭仪被晋级为贤妃娘娘。
灵晚本来是皇后之下的贵妃娘娘,被降级后,再度荣升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些看起来似乎很平常的事物,看在某些人眼里,便成了不能容忍。这最看不惯此事的,便是九嫔之首的珍嫔。
这一日,几宫的娘娘相约到御花园赏花,珍嫔因为心性不平,便也没怎么开口说话,只是一味地闷闷不乐。她这副模样瞧在其他几人眼中,大家都也心照不宣,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慰着她。珍嫔本也是不擅争宠之人,要不然,以她相国之女的身份,怎么着也不至于入宫十载仍只是位居九嫔。
这几宫的娘娘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c行着,不想竟然偶遇同样来赏花的谢皇后。于是,施施然行礼,异口同声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一笑,大方道:“都起来吧。”言罢,又明知故问道:“妹妹们也是出来赏花的?”几宫的娘娘们都嘻嘻笑着,点头称是。其中一位刘婕妤有口无心道:“是啊,皇后娘娘,我们见珍姐姐心情不佳,便想着陪她出来散散心也好。最近这花开正艳,看着看着兴许能让心情好起来。”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后一见时机正好,便笑问:“喔!怎么珍妹妹心情不佳吗?是何事惹得珍妹妹不开心?”
皇后这么一问,那刘婕妤也自觉说错了话,只傻笑道:“这个,这个妹妹也想知道,为何心情不佳还得问珍姐姐自己了。”
听刘婕妤这么撇开自己,珍嫔也有些不开心,瞟了一眼刘婕妤后,又站出来陪笑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没什么事,只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有些影响心情。”
“是这样啊!”皇后做恍然大悟状,末了,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珍嫔,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那珍嫔当然奇怪为何皇后会用这种眼神看她,于是便问道:“皇后娘娘为何叹气?是否臣妾有何处不妥?”
皇后闻言,故意又叹道:“珍妹妹,你怎会有不妥,只是本宫为你感到可惜而已。”
“娘娘此言何意?”珍嫔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所以,问得也直接。
“还不是那贤妃一事。”一提到贤妃一事,珍嫔心里也老大不痛快,脸色也立马就拉了下来。皇后见她中计,便又接着说:“珍妹妹别怪皇上,皇上也为难啊!照理说,这贤妃一位论宫历论资格,除了妹妹不做他选,只可惜,那风氏一族太过霸道,所以,委屈妹妹了。”
皇后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那珍嫔更是心中不满,便也道:“皇后娘娘,她怎么说也是刚从冷宫出来的人,还是戴罪之身,只是祈福求了几天雨c吃了几天斋便说是立了大功,臣妾实在是不服。若是这样便算是能立功,臣妾也自请去求雨吃斋。”
这珍嫔说的是气话,可皇后要的就是她这些话,皇后为难道:“珍妹妹,有什么办法呢?皇上也是没办法啊。其实晋封贤妃一事,皇上便有问过本宫的意思。本宫也向皇上推荐了妹妹,皇上也并未反对。”
“只是未曾想,这事一经提出,那风青止便拼命反对。他在朝中也是说一不是二的人,皇上虽然不想纵容他,但又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妹妹啊,你也清楚,那风云非可是手握重兵之人,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妹妹要体谅一下。”
皇后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明着听来是劝解,暗着却是告诉珍嫔,这贤妃之位本来是她的,结果硬是让灵晚给抢了去。珍嫔本就为这事窝着火,再经皇后这么一煽,便一发不可收拾。她惨白着脸,虚应了皇后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