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要是没有人提出问题,那就说明大家对市里挖的坑都愿意往里跳。真的有事,只能大家一起来负责了。
肖向民对聂卫红这么为他考虑,不仅有些小感动,也就不再看了,在传阅单上写了一个阅,然后画了个圈,签上名字,写上日期,就准备往另外一边放。
肖向民就在拿起文件要丢到未批阅的文件另一边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核定规划经费的事,市里肯定是建设局和财政局一起商讨出来的。建设局拿出专业意见和建议专款下拔的额度,由财政局确定后,送市长提交常委会审议。那么,湖海规划费专款额度的核定,市财政局长肯定是参与了,而且在其中起着重要作用。
肖向民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了微笑,心想:云天来你没想到吧,你参与挖坑想让我跳,没想到却是挖给自己跳的吧?真是天道循环,先机莫测,挖坑害人,终是害己。这件事反正也不着急,我就等你云天来自己来处理了。你是县长,这也是你的责任。我就在边上看看你是怎么去填自己挖的坑。
肖向民放下文件,立即给聂卫红打了电话说:“卫红,规划专款的事,新县长这一c两天会上任。他一上任,你就拿过去向他报告和请示。别忘了。”
“新县长快来了?是谁啊?我觉得如果段高明直接上,就挺不错了。”聂卫红说。
“一c两天就来。来了你就知道了。你不会陌生的。到时候,你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肖向民也不多说,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人事任命,特别是像单位主官,一旦明确,速度就非常快。
当天下午,肖向民就又接到了福龙市组织部长乔东仁的电话,告诉他第二天,霍方正市长会带云天来到湖海报到。
一切都像揭开的锅,再没什么秘密可言。
肖向民刚接完乔东仁的电话,赵若英也打来电话报告了云天来第二天来报告的事。
接着,聂卫红也打电话来了。
“向民,是云天来过来当我们县长。我知道你上午打给我电话的意思了。他明天上午报到,下午我就找他报告规划专款的那件事。这是他们市里搞的鬼,就让他自己去求钟馗。”聂卫红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
“不用着急。我想,以云天来在财务方面的老道,他应该对我们县财政专门做过研究。估计他也想到了会有他自己挖的这个坑在等他。你自己择机找他汇报吧。”肖向民说。
“好。我知道了。”聂若英说完,接着汇报另一件事,“省里批给你当嫁妆的那五百万,剩下的我都要回来了,放在县委书记办公基金科目里,你随时可以支取。”
“县委书记办公基金?”肖向民皱了一下眉头,“有这个科目吗?”
“有。统称叫领导基金,但财务细分为县委书记专项办公基金和县长专项办公基金。”聂卫红回答说。
“这合规吗?”肖向民问,“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
“以前我们开发区小,又是新的机构,我就没专门设这个科目,但一般镇以上行政机构都会设这一个科目。按照财务规范是没有这个科目上,但各个地方都设了,我们如果不设,反而不能与上级财务对接。所以,这可以说是默许合规吧。”聂卫红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是小金库的一种了。”
“也算也不算。现在通常说的小金库是另设账本,是账外账,而领导基金却是在账内的,只是多设了一个科目。你没看前几天省里有一篇报道,赞扬外洋县县长如何现场办公,为乡镇解决困难时,提到他下去视察一个镇,镇里说要给一个村通电通水,但苦于没钱,县长当即就答应从县长办公基金里拔给他们十万块的事?既然都上了报纸,又没人说什么,这也就是正常的现象了。有错也不是你的错。而且,你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