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是个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人。要不是这样,他早就应该不止是这个位置了。”
“哦?”肖向民和程明列一起朝刘海看去。
刘海说:“我听说他以前跟他们市里的一位领导关系不错,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那个领导被上面搞得坐了冷板凳了。郭达中一看人家失势,立即就倒向了那个领导对立面的另一个领导那边,还对原来的那个领导做了些落井下石的事当做投名状向后来的领导讨好。可郭达中没想到,过不了多久,前面那个领导的事情就查清楚了,又重新掌握了权力。而他后来投靠的人反而被调离,郭达中在原先的领导眼里成了叛徒,被弄去负责老干部工作,坐冷板凳坐了好多年,至到去年,那个领导高升了,他才缓了过来。后来也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竟然调到龙安市组织部当了个副部长,刚好清江县的巩万谷出了事,他就接上了。”
“这么复杂?”肖向民有些惊讶。
程明列却点着头说:“你这样说就对。看来郭达中恐怕是省里找到了靠山,不然不可能从原来的地方调到龙安当组织部副部长,更不能到清江县来当县长。袁书记那人我清楚,是个比较强硬的领导,对于他地盘上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让人插手进来。清江现在又在搞农改实验,一二把手的配备比任何一个地方都重要。他更是不会那么随便放一个人下来的。肯定是省里有人给他打了招呼,而这个人袁刚又不得不卖账。”
刘海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肖向民叹了气说:“麻的,这么复杂啊?那你们说,郭达中是不是因为接到他省里那个靠山的电话,才突然改变了态度?”
“还有个消息,我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边。我跟你们也透露一下,你们听完就烂在肚子里。”程明列说。
刘海和肖向民一着头。
“袁刚书记有可能会动。听说是到京城去哪个部去。”
肖向民和刘海对视了一眼,感到很突然。
程明列接着说:“据说是袁刚自己要求的,原因是他女儿下半年就到京城念书,以后就留在京城工作了。所以,袁刚夫人敦促他进京去。正好袁刚原来的一个老领导现在就在京城什么部门任职。袁刚就去找了他,据说袁刚的老领导已经点头。但一个市委书记要调到京城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虽然京城里一个正厅级干部一抓一大把,也就相当是个办事员,但袁刚毕竟是个市委书记,上面还是比较慎重考虑这件事的。”
“这就难怪了。”肖向民连连点着头。
刘海却问:“会不会准备接袁刚位置的人也是跟郭达中攀上的靠山是一条线上的人?”
程明列和肖向民一起朝刘海看了过去。
“这我倒没想到。不过,看来很有可能。”程明列说。
“所以郭达中要阻止改革在清江县推进,也许并不是真正不想改革了,而是想压下来,等新来的领导到任了之后,再重新启动,做为重礼奉献?”肖向民惊呼了一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程明列和刘海听得连连点头。
“真是九弯十八拐啊。”肖向民苦笑一声,举起杯对刘海和程明列说,“走一个吧。这太让人头疼了。”
程明列一仰脖把酒干了说:“官场中处理人际关系的时间往往要点掉一大半,真正用到工作上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就说我在市局吧。打个架c摆个摊,或者驾驶员违章都有人递条子打电话,整天被这些芝麻烂事搞得焦头烂额的,没一天清心。”
“看来在哪里当官都一样。我也对那些条子烦不烦,可又不敢不办。前两天,宣传部长一个什么远房的侄儿,在清江把人打,被抓进来。宣传部长的电话马上就到,让想办法先把他侄儿给放了。我想照章处理吧。人家马上递了个果子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