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向民抬起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你是谁?”
“你觉得现在你问我,我会告诉你吗?”黑暗中的声音冷得让人打颤。
“为什么要杀我?我跟你们有什么仇?”
“这只能怪人太多事。当官就好好当官,能捞点好处就捞点好处,别人怎么样关你屁事啊,要你管那么多?”
“你是巩万谷的人?”
“巩万谷算个毛。”黑暗中的声音显得很不屑。
“那你是”
“死也不会让你知道的。”对方说着,慢慢走到了灯光的边缘,让肖向民可以看到他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脸,“我知道你功夫厉害,所以特意带了这个来。我不相信,连枪都对付不了你。”
那人抬手点了根烟,打火机的火光闪过,肖向民清楚地看到那人手上提着一把鸟铳。
肖向民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让对方竟然恨到想致自己以死地的地步。他相信不会是官场中的人,除非是那人不想混了。否则,官场中的人,还没人傻到这个地步。何况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让对方恨到要杀自己的地步的事啊。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肖向民也冷冷地说,“你只要一开枪,不管杀不杀得了我,那都是非法持枪的杀人犯。”
“你死了,还有谁会管这事呢?”黑暗中的人缓缓将枪伸了出来,对准肖向民,勾动了板机。
“砰!”清脆的枪声在幽静的山谷中响了起来。
“啊——”一声惨叫着随即传了开来。
鸟统打出去散发出的硝烟味顿时弥漫出一股极浓的火药味,在空中气快速扩散。
黑暗中拿着鸟铳的人朝枪口吹了口气,把枪扔到地上,哒地将嘴里的香烟吐到地上,嗖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硝烟中走去。
那人显然知道鸟铳一般很难将人打死,就想用匕首上前去补几刀。然而,那人刚走近了几步,双眼顿时傻了:肖向民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肖向民手上抓着一个全身的背上被打得跟蜂窝状的人,样子血淋淋的,看起来极为怕人。而肖向民本身却没有一点事。
他盯着走到他面前那个手上握着匕首的人冷冷地说:“没想到你真这么狠毒,连同伙都下得了手。今天我一定要将你绳之以法。”
那人望着被鸟铳打得背上血肉模糊的同伴,看了看肖向民,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你c你是c是怎么c怎么做c做到的?”
肖向民懒得再跟他多说,把那被打伤的人放在地上,一个箭步朝持刀的那人冲了过去,想把他给抓住。没想那人反应也十分敏捷,就在肖向民快要抓住他时,突然一矮身躲过,立即就窜进了夜色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肖向民再回头时,也看到被他打倒的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跑光了,只有那个被鸟铳伤了后背,全身血淋淋的人还躺在地板上呻吟着。
肖向民见那人血流不止,知道再不救他,他就会死了。肖向民迅速走到那手扶拖拉机旁,发动了拖拉,开到一边,然后清理了座位的碎玻璃,把那个受伤的人抱上车后座,又拿了条绳子将他给捆在座椅上,上了车风施电掣地朝县城驶去。
肖向民把伤者送进了医院。肖向民在清江县扳倒了巩万谷c林双福,又搞倒了李明基那个恶棍,那是大快人心,清江县的老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清江县政府有个年轻的牛逼副县长叫肖向民的。所以,尽管肖向民从没有住过院,可一把伤者带进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医生和护士便都认出了他。也赶紧积极帮伤者处理伤口。
伤者生命倒是不危险,但鸟铳用的是一层硝一层铁珠,打到人身上是又烫又痛,极为难受。而且,当时那人站的距离比较近,铁珠就打得深了些,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