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批游走在黑暗里的人,他们有些是本就生于黑暗,而有些是自愿堕落于黑暗,他们无一例外地享受着黑暗的静谧与美好,却也无一例外地被黑暗所勾引利用。他们是黑暗的奴隶,而黑暗是他们的养料;陈风燃是前者,而梁丘贺是后者。
自那次纷争过后,已然又过了一个月,年尾将至,大街小巷的热腾气也随之而起。陈风燃那天回家后,显得有些痴狂,他一进门就扔下东西把我抱进卧室。那晚他折腾了很久,把我全身都咬了个遍,我既欣喜于他愿意再次碰我,又同样对他只是受不了梁丘贺的刺激才碰我这点而感到失望。第二天醒来,他又跟我道歉,他看着我一身的吻痕十分愧疚,他说,对不起,安安,你肯定觉得是场噩梦吧;我摇了摇头,只是安静地给了他一个早安吻。我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在害怕,害怕失去我。
我本想着,我们三人之间的事,也该结束了。无论愧疚也好愤怒也罢,我们各自欠了对方的债,却也各自讨了对方的痛苦,孰是孰非,也该扯平了吧。可也不知是谁不肯放过谁,这件事总也没个终结。
我那天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陈风燃应了公司命令去南京出差去了,我闲来无事,就出门买了烤串和啤酒,他在家的时候,总是嫌我吃这些垃圾食品,进而禁止我带这么多回家,所以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偷吃的机会,差点就把一个小摊搬回家了。
我正哼着小曲儿,也没注意周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就在我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从我身后伸出一双大手,猛地就拿一块棉布捂住了我的鼻子。
是□□!
我拼命挣扎,妄想挣脱开禁锢我的双臂。
我只听得身后离我不远的一个声音闷沉沉地说:“快点,拉上来……”我再也听不清楚后半句话,最终还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我发现我被关在一个异常豪华的房间里,水晶吊灯在头顶上流光溢彩,脚下是软棉的中东花纹地毯,甚至还有一餐车的美食被一一放置在银制的餐具里。
这是什么地方!
“你醒了?”门吱扭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随即也传来一声友好的问候。
我先是一阵惊恐,在听到有些熟悉的嗓音后,又小心翼翼地朝门口看去。
是苏承安,那想必这是梁丘家的豪宅了。
“放我出去。”我冷漠地开口。
苏承安一脸为难,“你也知道,什么事都是他决定的。”
他放下一盘装饰精美的糕点后,又接着问我:“你还想要些什么?”
“叫他来见我。”我更冷漠了。
他叹了口气,“少董这两天不会见你的。”
“那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他见我有些暴躁了,有点委屈地垂下眼睛。接着,他自顾自地朝门口走去,却停了一会,又说:“我不知道他要把你关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要在这待到什么时候,也许他高兴了,就会把我们一并都放走吧。”
他关上门的前一刻,又给我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每天过来给你送饭,你要是无聊,可以跟我说话。”
后来,他带上门走了。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落寞,我原以为他本是如此的xìng格,看来,梁丘贺并没有让他好过,他也是个可怜人。
我吃了一点餐车上的饭,又查看了四周的窗户和门,都锁的死死的,而且这个房间还是五层,我根本不可能从这跳下去,唯一出去的路就是那个大门,可苏承安绝不会给我钥匙。手机钱包都被他们没收了,陈风燃出差一周后才能回来,在此之前,还指不定要发生什么,我不能坐以待毙。
下午大约三四点的时候,苏承安又端着一盘水果来了。然后他就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