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无非是想要弥补你,让你嫁一个好夫婿。”
玄月听他为木槿开解,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冷哼一声道:“她已死了半年有余,你兀自帮着她说话,可见她在你心中的分量!你越是对她好,我越是恨她。她既容不下我,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岂能顺了她的意?你以为我只下过一次手,其实在这之前,我打探到有人想对她不利,便将苏翠菡到观音寺祈福之事暗中告之,还在救护之时故意受伤,让那人劫了木槿,没想到那个废物,最后竟让木槿跑了!”
木槿陪苏翠菡到观音寺祈福被掳之事,李仁怀本觉得有诸多疑点,却万万没想到是她所为,如今听她道来,更觉得此女心机深沉,自己实在是小瞧了她。
却听她继续说道:“此计失败,正好遇到刘晟睿变着花样送这送那讨她欢心,我便借还东西之机告诉他,我可以帮他。他正在一筹莫展之时,跟我一拍即合,安排了这出戏,让木槿无声无息的从你身边消失!我原本指望着你痛苦伤心一段时间,待日子过得久了,终会忘了她。”她仰天哈哈大笑,到得后来竟变成呜咽之声,“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对她的思念非但不曾减少半分,还与日俱增,我每每看到你为她伤神,暗地里不知道流了多少泪眼。我实在是想不通,她究竟有什么好,让你如此心心念念?我是孤女,她又何尝不是?她生得美貌,我自问也不差,可为什么在你眼里却有着云泥之别?”
李仁怀看着她,眼中有着深切的悲凉:“你事到如今还没看清吗?槿儿和你同为孤女,同样貌美如花,可槿儿心地善良,你却心如蛇蝎。你认为是槿儿挡了你了道,一心想要除掉她,诸不知这世间最不能勉强的便是人心!我从不曾对你有半分私情,无论有没有槿儿都是如此,以前不会有,此时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你做了这许多坏事,无非是枉作小人,更加令人生厌罢了!”
玄月听他说得如此决绝,心中凉透,双手捂住胸口,脸上浮起极为痛苦之色,缓缓倒在地上。李仁怀见状,上前蹲在她身侧,蹙眉问道:“你怎么了?”说罢便伸出手来搭她的手腕,想为她把脉。
刚刚触到她的手腕,电光火石之间,玄月右掌急翻,拍向李仁怀肩头,李仁怀一个翻身退天三尺,喝道:“放肆!”
玄月更不打话,咬紧牙关紧随而上,又是一掌迎面劈下,李仁怀正欲举掌与她相对,隐隐见她指间有蓝光闪过,便不敢接这一掌,侧身避过,反手击中她的右肩。玄月也不顾肩头剧痛,回身又是一掌打来。
李仁怀见她出手全无章法,招招尽是不要命的打法,胸腹间门户大开。知道她如此不管不顾,只为打中自己一掌,不由心下一狠,聚气于掌狠狠打在她丹田之上。玄月哪受这一掌,身子直直的向后飞去,凭着一股狠劲,将手中毒针弹向李仁怀。她虽是强弩之末,但这一下却是用尽了全力,毒针便急急向李仁怀门面射去。
李仁怀却是不惧,侧身伸出两指,将那毒针夹在指中。玄月倒在地上,见他如此轻易便截了针,心中已知无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萎靡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李仁怀拈着针尾,凑近鼻端闻了一下,紧紧盯着玄月冷声道:“雪赤狼蛛!”见玄月颓然垂头,嗤笑一声道,“这毒虽然不致命,但却能令人全身僵硬不能行动,你是想让本公子变成行尸走肉么?”
他斜睨她一眼,神色中有一丝傲然:“或是说你想试试我李家医术?”
玄月心中万念俱灰,也不再隐瞒,直言道:“我是想让公子从今往后再也动弹不得,我自会带公子去一处无人之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打扰我们,公子也再不能赶我走,我会一心一意侍候你。”言罢唇角噙笑,神色温柔,竟是臆想着两人在一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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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怀心中一阵恶寒,怒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