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轩到也客气。
李仁怀为苏子策袪毒疗伤之后颇得圣心,虽不肯受封做官,圣上却对他极是赞许。其妹子木槿生得灵秀,举止大方得体,刘晟睿见过几次后便有些喜欢,想着寻个机会将她收为偏房,与李仁怀结为郎舅之亲,李仁怀于苏子策有救命之恩,以后夺嫡之时,说不定还能得到护国公相助。
刘晟睿不知木槿与林翰轩的关系,此时听得苏翠菡如此说,心中极是讶然,想不到木槿竟然也钟情林翰轩,但这儿女之事也不便细问。苏翠菡是苏子策亲女,份量自比李仁怀重得多,不由心中为木槿惋惜:木槿呀木槿,你这小丫头怎么就敢跟郡主抢人,是嫌活得不耐烦么!
当下端起茶来饮了一口:“表妹说笑了,以苏府之力,要收拾她一个小丫头,不过是举手之劳,哪还用得着本王出手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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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翠菡蹙眉道:“要收拾她本不是难事,可我不愿意让人知道,以免翰轩觉得我善妒,不能容人。”
刘晟睿点点头,淡淡一笑:“原来如此,那且让本王来做这个恶人。表妹且说想怎么做,是要她从此消失,还是缺胳膊少腿?”
苏翠菡低头想了想:“我受父母教导,为人要留有余地,我不想要她的性命。表哥且想个法子,毁了她的脸,一来让她吃点苦头,二来让翰轩见了便恶心,从此断了念想。”
刘晟睿暗暗摇头,心道:一个女子被毁了脸,那还不生不如死?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得罪不得!
刘晟睿对木槿颇有好感,确不愿下手,微蹙了眉头道:“毁人容貌也太狠了,表妹想想可有其他责罚的法子?”
苏翠菡冷笑道:“我又不伤她性命,哪谈得上狠?也只有这样,方能永绝后患!”说罢面色一沉,冷冷的看着刘晟睿道:“表哥要是不便出手,我自会向其他哥哥救助,定不会让你为难!”说罢站起身作势要走。
刘晟睿陪笑道:“表妹有话好说,何必为这等小事跟为兄置气。”心下一狠:“表妹既是信我,我又怎能让妹妹失望?你且找个日子带她来本王府上,本王保准让你满意。”
苏翠菡复又坐下,两人设计一番,苏翠菡方志得意满地回府了。
接连几日,苏翠菡对木槿更加细致体贴,常常亲备茶果糕点让下人送来,没事就到竹语院陪木槿闲聊,或是拉着木槿出门游玩,言辞间对木槿嘘寒问暖,极是热络,隐隐以嫂子自居。
木槿初初与李仁怀相悦,心中极是欢喜。只觉得若哥哥娶了苏姐姐,得她娘嫁帮助,至此平步青云,娘亲便不用再操劳吃苦,过上富贵安逸的日子;自己以后与李仁怀双宿双飞,不受这俗世所烦,那是何等消遥快活。心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也一心将苏翠菡当嫂子,更加与她亲近。苏翠菡看在眼里,却只觉她城府太深,无事献殷勤,必定不良居心,心下更恨,更坚定了要毁她容貌之心。
这一日,天色阴沉,铅色密云布满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早饭后苏翠菡差人请木槿过去,说是有事请槿儿陪着出府。木槿不疑有他,换了衣服跟着苏翠菡去了。两人登上马车,木槿问道:“下着雨呢,姐姐这是要到哪儿去?”
苏翠菡笑道:“昨儿成王殿下得了个子母珠,的说新奇得很,本说过几日邀我们姐妹几个过府赏玩,但我心下好奇,想早些瞧瞧,便拉了妹妹一起去看。”
木槿听了也是好奇,问那珠子有何奇特之处,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到成王府了。
苏翠菡是成王府常客,王府门子一见国公府郡主的车舆,立马上打了伞上前迎着。下人领着两人到了偏厅,上了茶,方道:“请郡主和小姐稍侯,小的已派人通知了王爷,王爷马上便来。”说罢退出房中。
这偏厅墙上挂有名家字画,博古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