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模样,转而看向黄姨娘,冷声道:“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安哥儿落水的事情皆是由你的失责造成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起都说清楚,免得旁人说我冤枉了你。”
这会儿子还能说什么呢?饶是黄姨娘再怎么厉害,如今已经吓破了胆,瑟缩在崔志云的脚边,哭着说道:“夫人,奴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按理说太太下了令,谁都不能去湖边,所以我这才调了人去兰堂帮忙”
“人手不够调了人去帮忙,这也是无口厚非,那我倒是想问问你,安哥儿这么个大活人是怎么进了崔府的?他一个小孩子总不可能一转就转到了湖边去了,定是在府中晃悠了好一会儿,可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难不成是崔府的下人们都格外忙一些?”英国公夫人越说越气,将一旁的案几拍的震天直响。
就连崔志云听了这话也是觉得羞愧难忍,低下头去,不得不说,这事儿的的确确是黄姨娘不占理。
黄姨娘嗫嚅了好半天,可到底还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这次英国公夫人也学聪明了,不直接发落黄姨娘,反倒是冷眼看着崔志云,缓缓问道:“该问的我也都问清楚了,不知道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崔志云低头看了黄姨娘一眼,瞧着她哭的眼睛都肿了,可终究还是别过头去,冷声说道:“既然是黄姨娘的疏忽,那就打二十个板子,罚半年的例钱,禁足三个月,至于擅离职守的婆子,就打二十个板子,直接赶出府去。”
到底还是偏心!英国公夫人嘴角一沉,微微扬声道:“我看这事儿怕是处置的有些不妥当,那婆子是下人,听命于主子,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她就听什么,难不成还能有辩驳的余地?给她二十个板子,逐出府去怕是有些过了罢?至于黄姨娘,姑爷,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崔志云微微一愣,不明白这话中的含义,还以为是她要追究自己的责任,忙说道:“是我纵容的结果,日后我一定管制好后院,不叫她们乱生事端。”
“不,这事儿虽与你有关系,但关系却并不是那么密切,事到如今,还好今日落水的是安哥儿,若是别家的少爷,怕崔府的面子就丢的大了,”英国公夫人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但还是缓缓摇头,一字一顿道:“放眼京城,这受宠的侍妾不算少,可我却没有听说有哪家的侍妾能够闹出这样大的事儿来,侍妾胆子大一方面是主子宠的,更重要的一点,她有可以恃宠而骄的东西,知道自己不管闹得再过,都不会受到重罚。”
黄姨娘的心一点点下沉,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英国公夫人,只觉得阴森得可怕。
而退到了一旁的雲娘却是窥了英国公夫人一眼,心中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黄姨娘能有什么恃宠而骄的东西?无非就是豪哥儿罢了,看样子,英国公夫人这才势必要将豪哥儿养在文氏名下了。
“是,是我平日对黄姨娘太过于骄纵了,我会反省的,若是岳母觉得我对黄姨娘的惩罚轻了,那就罚她一年的月例银子,打三十个板子,岳母觉得如何?”崔志云不是没有听懂英国公夫人话中的含义,只是如今却是一味的选择装傻。
当初,他不是没有想过将豪哥儿寄养在文氏名下,可是文氏的偏心他是看在眼里的,且不说文氏对豪哥儿不是真心疼爱,要知道,这京城中有多少主母为了出一口恶气苦苦打压庶子,骄纵庶子,若是文氏膝下有儿子,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豪哥儿乃是崔府日后的主子,焉能有一点差错?
黄姨娘纵然千般不是万般不好,可到底是豪哥儿的亲生娘亲,总不可能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再加上有他平日的提点,黄姨娘对豪哥儿的功课与德行倒也是管教的极其严格,若是真的将豪哥儿养在文氏名下,他想都不敢想。
英国公夫人知道他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