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心中着实并无歹意。公主来到燕京,皇上赐婚摄政王爷,人人皆知,奴婢也听人说起过,依稀提到公主的生母原是汉女,乃是我们大燕人。原本奴婢没在意,贵人的事哪里有奴才们说嘴的地儿,可今天见到公主的样貌,心里吃惊,才猛然想起当年的事。楚家原本有一嫡出小姐,一日出外上香,竟再也没有回来,便连跟去的婆子丫鬟车夫下人也一起失踪了,有流言说是被山匪掳走,知县衙门的捕快翻遍了全县大大小小的山头,也没把小姐找到。楚大老爷以为小姐已经遇难,便为小姐发了丧,此事却是成为悬案。奴婢原是没见识的,不过是胡思乱想,却莽莽撞撞地冲撞了公主殿下,违了王妃娘娘的规矩。奴婢有罪,愿意领罚。”
安王妃气得浑身微颤:“真是满口胡吣!来人,给我堵了她的嘴!”
旁边的两个大丫鬟立刻过去按住袁妈妈,拿着帕子塞她的嘴。
明月轻笑:“赵妈妈,我原以为你是能说会道的,可是跟这位袁妈妈一比,那就笨嘴拙舌了。”
赵妈妈已是气得黑了脸:“好大一盆污水,连我们大妃都敢扯进来,真当我们神鹰汗国都是泥菩萨不成。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当我们公主好性儿,连个粗使婆子都敢欺上头来,哼!”
安王妃更急了。安郡王是逍遥王爷,不参与朝政,来往的也都是赋闲公侯c士子文人,与朝中大臣几乎没有交情,安王妃自然也很少见那些臣子内眷,管家理事上她很精明,可对于朝中那些波谲云诡的阴谋却向来生疏,此刻听赵妈妈话中之意竟是暗指这刁奴是王府安排来与公主为难,不禁惊怒交加,一时理屈词穷,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公主解释才好。
明月见安王妃的眼圈都红了,急得要落泪,赶紧笑着安抚:“王妃不必忧心,赵妈妈并无他意,只是就事论事,恨这个婆子言语无礼而已。勇毅亲王与安郡王乃是兄弟,只怕是有人想要从中挑拨,让两位王爷心中生隙,兄弟不和,以便有机可乘。安王与王妃待人真挚c和善友爱,明月不是糊涂之人,别说只是一个奴才,换了谁来离间挑唆都不管用。”
安王妃心里一热,拉着明月的手,感激地说:“还是公主明白,我就是个糊涂的,竟让人把手脚做到眼皮子底下来了。有公主这句话,我就再不忧心了。我们王爷从小就对摄政王推崇备至,一向尊敬兄长,别人再怎么挑拨离间也是无用。”
“正是这个理儿。”明月笑着回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和,态度热络,“你们的圣人不是有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是向来不把那些不相干的话放在心上的,只管过我的自在日子,气死那些小人。”
安王妃被她逗得笑出声来,满心的担忧就此烟消云散。她转头看着地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袁妈妈,脸色一冷,吩咐赶来的心腹管事卢妈妈:“把她就关在这个院子里,安排人看好了,千万别让她死了。”
卢妈妈立刻指使两个健壮的婆子把人拖走,关在了院子里的一间空屋中。
这么闹腾一阵,午休的客人们也都起身了,赏花会要接着开。安王妃与明月便各自重新整理仪容,准备一起去花园。
刚坐下不久,勇毅亲王便在安王府的长史陪同下,骑着快马赶来了。他先去见了安郡王,然后与他一起去了后院。
听到丫鬟来报:“摄政王与王爷一起来了。”安王妃立刻起身要迎出去,刚走到门口她又迟疑了,回头看着公主,欲言又止。
明月笑了笑:“我们草原没那些规矩,请王爷厅里相见吧。”
安王妃如释重负,笑着点头,出去安排了。
赵妈妈忧心忡忡地过去服侍公主,低声道:“公主现下不应该见王爷,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有损公主名声?”
“总比被人暗示母亲与人私奔要好听些。”明月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