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细节我们可以再商议,但是我想和她结婚的心意不会变。”
他又看看整个呆住的恋人:“有初已经收下了我的戒指。”
缪盛夏一挑眉,原来她扔的戒指是雷再晖送的。
钟汝意立刻厉声叫女儿把戒指拿出来:“你凭什么收人家的戒指?还给他!”
“钟汝意!你这是什么态度?”叶嫦娥终于忍不下去了,破口大骂,“你疯了不算,非要有初跟着你一起疯吗?”
“还给他!”
钟有初整个人抖得厉害极了,那种冷是从心底升起来的,直侵入四肢百骸:“我扔了。”
雷再晖没有想到,钟有初可以轻飘飘地一句扔了就完事,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扔了就算了,有项链是一样”
钟汝意粗暴打断:“什么戒指?什么项链?再好的东西你也不能留!还给他!”
钟有初别过脸,声音飘忽冰冷:“也扔了。”
这下鸳鸯眼呆住了,心底一阵抽疼。珠宝店里戒指多得是,当初买的时候时间紧迫,并没有仔细挑选,扔了重新买过是一样的,但项链那坠子独一无二,有特殊含义。
即使如此,他甚至舍不得说她轻率,虽然她的举动确实伤到了他,他仍先找自身原因:“有初,是不是我光顾着工作,冷落了你,所以你生气了?”
“前天,就是有初受到很大委屈的那天,她把戒指扔水库里去了,包括你说的那条项链。”久未出声的缪盛夏突然快速说出实情,“她说即使她不要了,也不想看到它们被送到另一个女人手上。”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秋日同学婚宴上的荒诞一幕:“钟有初从来都是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真心喜欢的东西,即使不要了,宁可砸碎也不便宜第二个。”
原来如此!“太可惜了。”雷再晖笑笑道,“不是戒指和项链可惜早知道你喜欢画画,有一幅琉璃画应该留下来给你,可惜也被我摔碎了。”
钟有初听得难受,突然挣脱了雷再晖,冲回房间,拿下来一个小小锦囊,打开:“你的琉璃在这里,我没有扔。”
看他脸色遽变,钟有初强忍着心疼,锦袋一倾,琉璃骨碌碌滚进雷再晖的手心:“拿去。”
雷再晖紧紧握住那颗琉璃地球,他本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现在却因为这跌宕起伏的再三变化而心如油煎。雷志恒当初把琉璃地球戴在钟有初脖颈上的用意十分明白现在的雷再晖再强大再无敌,在父亲眼中仍是躺在废墟中的婴儿,拿着第一名仍然很乖的男孩子,被迫背井离乡的少年,他的世界需要他爱的人来守护。
雷再晖原以为这种默契不须再提两个人在一起,免不了有争吵矛盾,那都可以沟通。
岂料她现在竟然要亲手加注最深的伤害,将琉璃还给他,顾不得客厅里还有其他人,他哑声对钟有初道:“好,我问你,戒指扔了,珍珠也扔了你想看着我,把这颗琉璃送到另一个女人手上?”
不,她并不愿意,甚至只要一想到这颗琉璃会闪烁在另一个女人的颈间,那女人也会抱他,亲他,她便觉得有激烈情绪在胸口翻滚。
见他们几欲翻脸,钟汝意连连冷笑:“雷先生,你根本不了解有初。”
“我”
钟汝意打断了雷再晖的话头儿,得意道:“别被她的外表蒙蔽,她一旦绝情起来,非常可怕”
“伯父,请让我把话说完。”雷再晖望向钟汝意。钟汝意惊觉他的双色瞳中有自己不能抗拒的力量,顿时住嘴。
雷再晖握着冰冷的琉璃,平静而缓慢地说出一番话来。
“我不认为她绝情,也不认为她可怕。有初只是一个很矛盾的女孩子,她有时候很机灵,有时候又很迟钝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又很冷酷有时候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