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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络回神,迎上韩朔的眼睛,竟有些怯意。不过这祖宗也是蛮横惯了,不爱服输。端起酒杯就道:“哪有不会喝的道理?太傅请!”

    韩朔淡笑,一杯饮尽,神色不变。抬眼看司马络,却是双颊通红,脸都皱到了一起。

    “世子还未成年,不用喝那么急。”

    “谁说我没成年?”司马络怒道:“我只是年龄未到,其余的都不比你们差!”

    说他年级小,就跟踩着猫尾巴没什么两样。

    韩朔这次才是真的笑了,又同他喝了三杯,看着他晕晕乎乎地不太明白事儿了,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司马彐皱眉拉着司马络:“你小心些,惹皇上也莫惹韩子狐!出来的时候,难不成你父王没吩咐过么?”

    “呿,谁理他。韩子狐怎么了?我我还是”司马络大着舌头还想再说,被司马彐一把捂住嘴,然后往他嘴里不停地塞菜。

    潋滟没太注意,这仨本来就是孩子,打打闹闹的她也不放在心上。她在惦记的是韩朔的婚事,也不知道迟暮那边怎么样了。

    司马络醉得快,这祖宗安生了,另外两个世子也不会闹什么事。吃完饭就回了皇帝给他们安排的行宫里。老实了。

    扎雅已经住进了韩府,虽然赞布不怎么同情,不过她很快乐。韩朔不在,她就在他的房间里等他。

    “公主稍等,宴会结束太傅就会回来。”玄奴站在她身边,恭敬地道:“这里的东西,您只要不动就没有关系。”

    本来是该让她在外面等的,奈何不知怎么天上就落了小雨,扎雅又不肯回去,玄奴只好让她进来。

    “太傅有什么秘密吗?”扎雅好奇地问:“若是坦荡,怎么不让人动他的东西呢?”

    韩朔的屋子虽然华丽,东西却也不多。墙上只卷着一幅画,香案上没有供神佛,倒是有一个沉香木的盒子。唯一奇特一些的,就是一个精致的架子上,供着什么东西,还点着香。

    扎雅有些好奇,想走过去看。玄奴却跪在她面前道:“公主,私自让您进来,玄奴已经是要受罚。再让您走动,玄奴便是万死难辞了。请公主体谅。”

    这么严重,她走走就能杀了他么?扎雅皱眉,指着那架子问:“上头是什么?你告诉我?”

    玄奴皱眉,半跪着没有抬头。

    “我要嫁给他的,这屋子我总是会住进来,早看晚看,有什么关系?”扎雅跺脚,她实在太好奇了。

    玄奴忍不住想反驳她,就算成亲,她也是不可能住进来的。这屋子,能过夜的女子,从始至终都还只有那一个。

    见他不回答,扎雅动了动眼珠子,假意道:“好吧,我不为难你了。”

    玄奴松了口气,正想起身,肩上却被人猛地一踩。

    扎雅到底是马背上的女儿,趁着他松懈,踩着他的肩头便越过去,去那架子边上细看。

    楚氏明媚之灵位。

    “公主!”玄奴喊了一声,面如死灰。

    扎雅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转身想走,头上的簪子却碰到了另一边墙上挂着的画。“啪”的一声响,画卷掉下来,自己展开了。

    有倾城女子跃然纸上,只不过还是幼小之时,坐在树枝上,朝下头的人笑得嫣然。手里一支桃花,明艳不可方物。

    “这是”扎雅惊讶地看着,心里咚咚咚直跳。周围安静了下来,她细细地看着那画中女子的眉眼。

    “好像沉贵妃娘娘啊!”

    韩朔说过他的心爱之人已死,大概便是那灵位上刻着的人。那这画呢?是他心上人的小时候么?

    扎雅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转身就想跑,却差点撞上韩朔的脸。

    “啊!”被吓了好大一跳,扎雅捂着心口想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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