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瑾言不语,他一直都知道,她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有一日过的开心,虽然一直未与她碰面,可她每日的生活,他都一清二楚,她从不向别人抱怨自己的委屈,她从来都把心事藏在心底里,她从来都只是在假装快乐,这些,他都知道。
“我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你躲我躲了那么多年,你给了我承诺,是,你也做到了,可为什么这个承诺让我等了十六年,在我孤单一人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你要一直躲我,为什么?”莫轻云明明不想哭的,可为什么眼泪一直流呢,她想不明白,她只能用手背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汹涌的泪水,可是为什为,她越擦越多呢。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轻轻,不是你的错,错都在我,是我让你等了那么久,是我一直逃避自己的内心,不敢面对你,是我是我,都是我,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珞瑾言一把将身后的莫轻云拽至自己身前,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瞧着那张哭花了的小脸,他心都在抽搐,那么一个可人儿,他却让她一人生活了十六年,是他不该。
珞瑾言瞧着莫轻云的眼泪还未有终止的念头,轻轻凑近莫轻云的脸颊,将唇轻柔的印在了莫轻云的眼睛上,一路顺着眼泪亲吻,最后终于一把将眼前的红唇盖住,汲取着她的滋润,莫轻云不由的搂紧了珞瑾言的脖子,加深了这段吻。
“瑾言啊,丫头醒了没?这都什么时候了,再不醒人家三位可都要怀疑了。”正当二人沉浸在彼此的深吻中时,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想是习惯了随意进出屋子,因此独孤奕并未刻意敲门,在他说话的瞬间,房间门也被他突兀的推开,打破了一室缱绻。
“那个我啥也没看见,啥也没听见,你们继续继续哈。”独孤奕刚推开门,便瞧见两人如此缠绵的画面,由着桌案正对着门口,可谓是视线极佳,因此他自然将两人的动作瞧得是一清二楚。
不待二人反应过来,他又慌忙关上了门,整个身子骤然紧绷,背靠着房门大喘气不停,他慌忙抬手捂着自己胸口:天呐,心跳好快,完了完了,他打搅了珞瑾言的好事,珞瑾言非折磨死他不可。不过这么看起来,珞瑾言这老迂腐多半是装的,那么激烈,冰块成烈火,顷刻融化啊。诶呀呀,我脑子想什么呢,还是赶紧逃命要紧,看来得嘱咐掌柜一声,我得出门去避避难啊。
不消片刻,只见一身着灰色衣袍,头戴斗笠,左执宝剑,右背包袱的男子躲在楼梯背后探头探脑,后又悄悄从厨房后门潜出,转眼便消失街角不见。
“你快些放我起来。”莫轻云挣扎着从珞瑾言怀中起身,奈何珞瑾言的手一直环在莫轻云腰身不放,不论莫轻云如何挣扎,那只手就如同磁铁一样紧紧吸附着,挣脱不开。
“轻轻。”珞瑾言一只手扶着莫轻云的脑袋,眼神中盛着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他似乎是呢喃着。
“恩?”莫轻云注视着珞瑾言,眼神中满是疑惑,似是奇怪于珞瑾言为何会如此这般呼唤着她的乳名。
“轻轻,人走了,我们继续好不好?”珞瑾言的语气忽的变得满是哀怨,表情瞬间变得楚楚可怜,话语中满是哀求的意味。趁着莫轻云愣神的片刻,他的唇又再次贴了上去,没有任何迟疑,恍若之前那句并非是询问,而是定论,在成功品尝到之前的美味后,珞瑾言的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复又闭上眼,沉沦。
“尘,你这手指能不扣桌面了吗?你这扣了都有一个时辰了。”影一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劝阻道,自从老大被请走之后,尘一直扣着桌面,这不是同老和尚敲木鱼,惹人心烦嘛。
“不行,我还是得去瞧瞧。”尘说着,便起身离开了座位,他左右寻思,老觉得不对劲,这旧人究竟是何人,至于轻云叙旧那么长时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