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白拖啊,老娘被你揩了多少油,你自己心里知道。”胡岳道。
我呸了一口:“谁他妈要揩你油,你这二货奶奶。”说着,就看到陈胖子在一边笑,我心说,我靠,该不是陈胖子在我不在的时候猥亵她吧?
一想,陈胖子虽然吃喝嫖赌一应俱全,但基本的道德底线比谁都高,当然,他的道德底线是他自己的道德——我知道陈胖子应该不会下这种咸猪手。
陈胖子看我看他,就道:“你爷爷看样子玉树临风小郎君,小姑娘倒贴的多得是,你这属于僵尸牛吃嫩草。”
看着胡岳的脸又黑又难看,我心说,算了算了,就摆手让陈胖子别说了,对他道:“别闹了,我真没吃你豆腐,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但你想,我们要把你们拖回岸边,又要扎雪橇要把你们拖到这儿来,没有时间做那些无聊的事情。不知道陈胖子和你说了我们一路上碰到的事情没,这儿的情况有些微妙,我们就事论事可以吧?”
胡岳看着我,脸色还是不好看,但已逐渐放松。我摸了摸头上的包,他才一下笑了出来。
我看着他笑有些猥琐,难道老外都是这样?陈胖子还想继续损,被我摆手拦住了。我把我和陈胖子一路上遇到的事说了一遍。他听完,皱眉不语。
我就道:“你们在冰湖上到底遇到什么了?竟然会产生幻觉。那些死掉的德国人,应该和你们遭遇的情况一样。”
“是铃铛。”胡岳说道,“冰湖下面的冰盖,有一段悬空了,下面悬满了那种青铜铃铛,这些铃铛因我们走而发声,但由于冰盖的阻隔,这些声音很轻微。我一开始没有注意,等我发现自己身上开始烧起来了,我才意识到,但当时我自己的神志已经非常不清楚,我最后能作出的决定就是往回跑,我知道前面肯定有致死的机关。”
“前面应该都是陷坑。”陈胖子道,“那批德国人肯定也是一样的遭遇,但他们选择了往前跑,全掉进陷坑里了。他们又脱掉了衣服,困在冰盖下面被淹死。你们和德国人合作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他们曾经派人来过这里?”
胡岳摇头,看向周围。我又把这里的情况和他们说了一遍,陈胖子就道:“你一个人也没有看见的话,难道这儿真的是空的?”
“小哥来这里已经是很久之前了,这段时间里,这里应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道。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那个房间休息了一夜,特别安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早上,达林也醒了过来。
陈胖子先让达林吃了早饭,等他气色刚刚变好,陈胖子突然就发难,一下把他提溜起来。达林嘴里还嚼着面包,被陈胖子一惊吓,喷了陈胖子一脸。
陈胖子大怒,一下把他按倒在地上,就骂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达林莫名其妙,我就把看到德国人尸体的事情一说,达林才道:“那和我们没关系,那是另一个部门的队伍。”
陈胖子道:“狗日的,还有另一个部门呢?”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如果没有这一支队伍,我们公司也不会考虑收购裘的亏损资产。你放开我,我和你详细说。”
陈胖子放开了达林,他扭动被陈胖子弄疼的胳臂就道:“你很不礼貌。”
陈胖子瞪起眼睛:“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
达林道:“我们公司收购裘的产业之前,已经挖了裘公司很多人到我们公司去,这批人进行了前一次考察,是另一个部门负责的。我们部门的头儿的思维方式是,必须和当地人合作,但当时另一个部门很冒进,他们独自进山,后来就没有消息了。我当时还没进公司呢,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沟通的,但我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公司损失很大,光保险就赔了很多钱,这才要收购裘的资料和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