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阿笙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无论哪个时空,自然规律是不变的,日出日落,初夏的夜晚,虫儿鸣唱,夜风清凉,站在高处会有一种凝风且悠扬之感。
宁白笙一身月色长衫,站在亭前,望着夜空,眼眸深处蕴着一片迷茫,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水灵至极的同时又多了份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她负手站在那里,向前望去,仿佛穿越时空望向另一个地方。
“到时候我会传信给你。”
“夜深了,去休息吧!”
苏西洛静静的站在她旁边,一身青衣着身,发丝不扎不束,随夜风飘展开,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如同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抬眸望去,苏西洛正望着她,眼眸里似是浓浓的情意,他说:“阿笙,明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怪我吗?”
宁白笙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既然卷入了这场是非中,就不可能置身世外。”
“我们早已没了退路,不是吗?”
她垂眸浅笑,心中一片宁静。
苏西洛伸手将她拉入怀里,任夜风拂动,两道身影紧紧的抱在一起。
“阿笙,我多么希望能永远陪在你身边。”
“嗯。”
宁白笙将头枕在他的肩膀,淡淡的嗯了一声,眼珠如墨,蕴着深情。
大风起兮云飞扬!
竖日一早,天光大亮,李嬷嬷站在门口,踌躇不前,来回的走动。
直到日上三杆,她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宁白笙望着空空如也床榻,浅浅一笑。
她起身披了一件薄薄的衣衫,推开窗户,一阵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此去经年人不换,今日一别待相见。愿君少愁多沉思,世世如棋梦一番。”
她没有去送苏西洛,没有去感受到那丈荣光下虚伪的祝福。
白泥敲门而入,见宁白笙站在那里,仅披了一件单衣,心中一紧,快步递过来一件衣衫,道:“王妃,昨夜狂风来袭,今日的天气恐怕有变,请您保重身体。”
宁白笙望着天边的火球,人的眼睛不能直视,只是隐约可见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一片赤热。
“王爷离开了吗?”
白泥点头,“破晓之前就已带队离开。”
“王妃,您为何不去送王爷?”
白泥不解,在西郡王府的这段时间,她清楚的知道,王妃和王爷感情深厚,如今无奈分开,难道王妃在生王爷的气?
也不可能啊,在她的印象里,王妃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她执着有想法,与她所认识的人不一样。
最主要的是,她一点也不小气,尤其是为了这种事。
宁白笙没有回头,声音极小,如同自语般说出了一句话,让白泥心神震动。
“不相送,便会惦念,才会记得回头路。”
白泥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原来王妃也怕王爷回不来啊。
自古多少英雄不是埋骨他乡,战死杀场,王爷身体本就不好,此去……
她也曾想过这件事,只是她一个下人只要遵从主子的命令就好,但是她也会担心。
时间匆匆而过,宁白笙让管家闭门谢客,她则每天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
但是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
“王妃,您又叹气了。”
白泥跟在她身后,这几天她也没事,整日跟着她身边。
宁白笙闻言哑然失笑,道:“人啊,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
她以为她已经做到心如止水了,却没想到苏西洛才走了五日,她便如此想念他。
这府里的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