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忘记,你的每一滴泪,都滴进了我的心里。那些烙印,是无法磨灭的。倾城,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花倾城低头,咬破了司空朝歌的耳垂。司空朝歌拼尽全身力气,在花倾城左耳处留下深深的烙印。他们交颈,如一对鸳鸯。
司空闵词看着他们二人亲昵动作,顿时火冒三丈,又一挥手,笛声转变,司空朝歌顿时疼得几乎晕厥。
花倾城站了起来,对司空闵词说道:“放了他们,放了朝歌,我随你回去。”
司空朝歌十指抠进土里,下唇咬得稀烂。这笛声令他的神智越来越模糊,隐约间看见花倾城单薄的身子在风中不停地颤抖,前事历历在目,伸出手,挣扎地爬行:“一席地,结庐而居”
花倾城震撼,转身时见司空朝歌伸着鲜血淋漓的手,目光缠绵地看着自己,口中道:“一心人,白首不离一双儿女,日落而息”
“你想起来了”花倾城转身刚想上前,后颈处一阵剧痛,眼前一暗,昏迷前分明看见朝歌清澈的眸写满了苦痛。
“朝歌朝歌朝歌”花倾城从床上笔直地坐了起来,睁眼一看,自己正睡在明黄的龙塌上,思绪一片混乱。
“小姐”碧云跪在床边,哽咽地唤了一声。
花倾城怔了怔,才道:“我睡了多久了?”
“半个月,小姐高烧不退,整整半个月都没醒过。”碧云红着眼眶,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奴婢怕,真怕小姐就”
“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是吧!即使我不想醒来,他也会千方百计地不让我死的。”花倾城嘲讽地笑道。
“皇后真是深知孤的心意啊!”司空闵词从门外走了进来,俊朗的脸上有明显的倦容。他刚一走进,碧云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挡在了床前,戒备地看着司空闵词。
花倾城心中一暖,碧云的身子分明在发抖,在司空闵词那一身凛然的帝王之威面前,她竟还能这么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
“退下!”司空闵词沉着脸,语气中夹杂着怒气。
碧云不说话,依旧张开双臂挡在床前,只是双肩抖得更厉害了。
“碧云,你下去吧。”花倾城看不过去,开口道。
碧云担忧地看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犹豫片刻还是顺从地退下。
“花家的人,总能令别人死心塌地。不管是你当将军的父亲,还是你通敌叛国的哥哥,就连你这么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也能有这么忠心耿耿的下人。”司空闵词本是是想问问她的身体如何,可目光触及花倾城左耳的伤口时,那一幕又呈现眼前,心中怒火烧疯了理智,一开口便是尖酸刻薄的话语。
花倾城没有理会司空闵词的风凉话,甚至自他进门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司空闵词的脸沉得更厉害,半晌没有言语。室内的温度顿时低到了极点。司空闵词望着屋外,放轻了声音道:“很快便到春神节了,今年的百花诞却物是人非了”司空闵词见花倾城还是没有开口,便自顾自地在她身边坐下,低声道,“我只想知道,你曾经是否也试过要爱我,当我为你捧着槐花的时候”
花倾城回眸看着司空闵词,道:“当日,就在大殿里,池太傅对我说,若不能成全自己便成全天下人。于是我答应了与你交易,只因我知道,你比朝歌更适合当国君,你会让这个国家,越来越昌盛。”
“可你选了我,却爱上了朝歌。”
“不,我一直都是爱着朝歌的,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
“那我呢?我算什么?当日你看我的眼神分明是有情的”
花倾城叹息,看着司空闵词的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于你,只是一时地迷恋。你和我一样,孤身一人在皇城里求生存,是你身上的孤独吸引了我。可我需要的,是温暖,不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