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战,没有让那些人为他而死“不后悔,倾城。”司空朝歌看着花倾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认真道,“即使没有你的那首歌,我也不会去争太子之位。”司空朝歌扳过花倾城的脸,卸下她头上厚重的盔甲,前额抵着她的额,彼此呼吸相绕。三年前,太子大婚之夜,司空朝歌率部大闹太子府,花倾城一首藏头歌,劝退了司空朝歌。
“远来佳客听妾吟,走马西京上青云,高山流水知音少,飞歌月明侧耳听。若许倾城若许歌,风吹草低见牛羊。”花倾城启吼,低低地吟唱出那首歌。
“你倾心相许,要我远走高飞,可我,又怎舍得离你而去。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
“可你不曾来看我”
司空朝歌没有说话,只是眉眼间神色痛苦。
花倾城抬眸,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男子,道:“朝歌,我感觉自己陷入一团大雾里。他们都说父帅是怒火攻心,引发了早年的创伤才摔下马背,被乱军踏成泥浆。可我无法相信,父帅的武功当世难逢敌手,何况戎马半生,他早就练就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又怎会怒火攻心?可我亲眼看见了父帅的佩剑,就挂在东楚人的军帐里,那是先祖的遗物,父帅从不离身。还有无双,我始终不信,他会这样就死了,我是不信的,我不信”
司空朝歌怜惜地看着花倾城,数月来,她以无双的身份带着八万残兵死守汉中,如今只剩下三万人司空朝歌不得不承认,花家的人,都有种与生俱来的统帅气质。只要她往那一站,她的剑指着的地方,士兵们就会豁出性命去拼杀。她不会武功,可她会排兵布阵,她会奇门遁甲,她倾尽所学c所知,迎敌,拒敌。她和士兵们同吃同住,她亲手埋葬那些死去的烈士,她在每一个新坟前磕头叩首“倾城,谜底总会有揭开的一天。真相大白的时候,你只要记住,一切只是一念之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司空朝歌远远地凝视着东楚驻兵的方向,说的隐晦却别有深意。
花倾城退出司空朝歌的怀抱,道:“朝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可我答应了一个人,我什么都不能说。”司空朝歌痛苦地闭上眼,似乎被触及什么不堪的经历。
花倾城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神色,心有不忍,轻声道:“我该去中帐了。”说罢,迈步离去。
“倾城”
花倾城足下一顿,没有回头。
良久,司空朝歌不曾说话,苦涩在唇边晕开,痴痴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花倾城心里有些恼火,司空朝歌消失了三年,低语豁了命才将他带了回来,可他回来后对于失踪的这三年绝口不提。花倾城敏锐地察觉到,这三年,朝歌身上肯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否则,他不可能性情大变。如今的他,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桀骜不驯的三皇子了。他变得成稳c沉默了。
花倾城一路想着,这三个月来,好几次自己都死里逃生。就拿上一次战役来说,北燕和东楚围城半月,合军二十万攻城,战火燃烧了三天三夜。汉中人疲马倦,粮草断绝,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自己举着青峰剑站在城楼上,声称城若破,公子无双便挥剑自刎,宁死不降,本是想振奋军中士气,怎料一席话却喝退了二十万敌军。花倾城在那一刻分明听见从几十万大军中传来一声紧张的呼吸,定睛一看,层层护卫的东楚战车中,戴着面具的将军,那一双黑眸分明露出了害怕的神色,那样深切的惶恐“无双!”花倾城大惊失色,脱口而出。是啊,那眸子,那眸子和无双多么相似!“不会的,不会的”花倾城不安地自语,眼底惊慌失措,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打消这个念头,不断地找理由说服自己,“无双不会的,花家世代守候着大商,无双不会这样做的”
“小姐,小姐”花倾城正想着,突然听到几声极低的呼唤,四下搜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