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药吧。”
花倾城别过头,问道:“我睡了几日了?”
“半个月。”
“半个月?”
“我身上的巫蛊呢?”
“解了。”
“解了?”花倾城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维跟不上事情的发展形势,这巫蛊,来的凶猛也去的突然。
“我将你从北燕的地牢里救出来后就带你去了南诏。南诏王为你解了蛊,我便将你带了回来。这一路,你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可能很多事情记不清了,没关系,等你好一些了,自然就记得了。”司空闵词说着,便自然地将汤药舀起,递到花倾城的嘴边。
花倾城别过脸,冷声问道:“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
司空闵词也不恼怒,将碗放在一边,站了起来,背对着花倾城,他的身影高大的遮住了一室的阳光。
花倾城沉吟了片刻,道:“你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他在帮你铲除异己,肃清你通往皇位的所有障碍。巫蛊,只是一个幌子,你们的目的是要除掉朝歌和禀祀,只是没有想到我会逃走,打乱了你的计划。”司空闵词没有说话,花倾城便急了,连忙问道,“朝歌呢?你若杀了他,我必”
“你将如何?我若杀了他,你难道要杀了我?杀了这个与你有婚盟之约的人?”司空闵词冷冷地咬着牙,目不转睛地盯着花倾城,道,“你我都只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身不由己。你不但不能杀我,你还得嫁给我。”
花倾城怒上心头,差点就将“你做梦”三个字喊出口,却听得司空闵词凉凉地说了句:“花大将军今年有50了吧!照理也该卸甲归田,颐养天年了,只是北燕始终不太平,日前我救你的时候闯了一趟土城,听说北燕人挥师北上,屯兵土城,看来是要有一场恶战了。这个季节,花老将军胸口的箭伤恐怕不妥吧”
花倾城愕然,到底是小看了司空闵词,他竟连父帅身上的隐疾都知道。父帅律己甚严,除了贴身卫士,没人知道他身上的旧伤一到季节转换的时候便会发作。花倾城抬眸看了眼窗外,艳阳高照,春日里最后一点湿气都被阳光蒸发了。这个时候,父帅定是疼痛难忍,又如何跨得上马,拉得开弓。花倾城一咬牙,道:“司空闵词,记住,你姓司空,这个皇朝的主宰者是你,不是你身后的人,你若想坐稳江山,便与我合作,我保你稳居东宫。”唯今之计只有分化而攻之,背后的人拿司空闵词当傀儡,必定是有他不方便出面的理由而司空闵词,本就是皇室子孙,怎甘居于人后!因此,这两人的联盟必定是不稳固的。
司空闵词深吸了一口气,暗叹倾城果然非同凡人。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已经清楚当前的局势,并迅速地分析,做出最合理的反应。司空闵词由衷地佩服起花倾城的心智,转身,道:“我只想要这江山,你的父兄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大商折损不起。”
花倾城伸出手,道:“击掌为誓,你登上皇位之时,便是花家安全隐退之日。”司空闵词愣了一下,接着伸出手与花倾城的手掌击到一处。“啪”的一声在空旷的寝宫里显得很突兀。“药我自己喝,你先出去吧,晚点命人过来,送我回挽月阁,禀报国君,就说我已经想好了,明日就会在宝屏上写下名字,请他亲自前来。”
司空闵词点点头,转身出去,临出门那一刻,花倾城还是忍不住颤着声音问道:“朝歌呢?”
司空闵词的背影重重一颤,咬着牙,道了句:“跑了”便逃似的离开了寝宫。
花倾城仰着脸,唇角是苦涩的笑,到底还是身不由己啊!
次日,太子妃花倾城病愈后首次出席盛宴,并在早就造好的宝屏上写下了“司空闵词”四字,顿时满朝哗然。传闻宴席散后,戚夫人活活打死了三个宫娥,只因为她们一个是方才研墨的,一个是捧笔的,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