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北堂旌在清歌苑见面之后,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大半夜的潜入侯府。
瞪着眼前神情悠闲的人,我咬牙切齿。
&一t;你来干什么?&一t;
北堂旌懒懒地倚着窗户,一身淡青色的家常便服,上好的绢绸,袖口衣领处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腰间紧紧绑着一条盘花织锦的腰带,越发显得肩宽腰细,高大秀颀,修长有力的身躯宛如蓄势待发的虎豹一般,精悍强势,偏生又透着一股天生的风流俊逸,一双眼似笑非笑,斜斜地向我看来。
我顿时觉得一张脸火辣辣地直烧了上来,哪里还敢看着他?低头别过脸去。
只听得耳边一声轻笑,北堂旌的身子慢慢挨近,浓烈的男子气息,带着零陵香与雪松木的味道,一种近乎狂妄不容拒绝的掠夺与侵略。
&一t;自然是来陪小侯爷同床共枕。&一t;他说得暧昧至极,灼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我忍不住缩起脖子,被他的话怄得哭笑不得。
同床共枕?不知情的人听见,铁定会误会我和他有什么牵扯不清不可告人的关系。
&一t;胡说八道!&一t;我扬手想给他一巴掌,却被顺势抓住,然后整个人就落入他怀中。
&一t;好啦,怎么又打?&一t;北堂旌满不在乎地将我抱起放在床上,&一t;虽说打是亲骂是爱,可这脸又不是城墙,就算我不痛,小侯爷这纤纤十指也是不痛的?&一t;说完将我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我翻白眼回答他。
他伸手展开绣被,将我盖住,自己却连人带被紧紧拥在怀里,在我颈背上磨蹭了一会儿,笑道:&一t;乖,睡吧。&一t;简直就跟哄猫咪似的。
我回头瞪他,他又笑吟吟地开口:&一t;如此,也算是同衾了吧?&一t;他伸手掖好被角,体贴又温柔,我终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t;君子不欺暗室,堂堂的掩日大将军,就惯会这些梁上壁间的翻墙行径不成?&一t;我自然是故意嘲笑。
此人武功极高,我本来以为凭我侯爷府里的高手,他若想潜入,不被发现也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视侍卫于无物,轻而易举地就进了我华夜侯府,无声无息,不曾惊动任何人。
本来侯爷房中每夜都有侍女守夜,但我委实无法忍受在别人的凝视下还能睡得着,便都遣了出去,不料却正好便宜了这个半夜爬墙的,公然登堂入室对本侯爷动手动脚。
想到这里我还是有点气结,自然小小地讥讽两句,看他脸皮是不是比长城砖还厚。
明显,这人的脸皮岂是长城砖?简直就是金字塔巨石!
他不过咧嘴一笑,反而戏谑道:&一t;不欺暗室的是君子,我可是你口中的无赖,哪里是君子了?当然要欺暗室。&一t;说完作势要亲下来,我吓得连忙把头往被子里一缩,却听见他低低的笑声,手掌轻轻地拍抚着我的背。
&一t;好啦,夜深了,快睡吧,不然明儿早上可起不来了。&一t;说完在我头顶一吻,便再没有任何轻薄逾越的动作,只是紧紧拥我在怀中。
强劲的心跳声隔着衣物传来,一声又一声,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倚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里,浓烈的男子气息带着一种仿佛麝香的味道,没来由的,我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似乎不用再去思考任何伤脑筋的事情,也不用再去忧心所有的困难和阻碍,只要有他在身边,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也有他顶天立地,给我一片安定的河山。
不知不觉中,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后,北堂旌夜夜前来,无声无息就潜入我房里。无视一切的抗议c申辩和反抗,强硬地搂我在怀。
若说强硬,偏生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