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谨先做出一种冷淡的态度,但是当君谦之真的开始远离她的时候,她心里却觉得不对劲了。
墨谨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么个人,可偏偏他还冷冷淡淡的,又不肯走远,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墨谨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换了衣服,拿出一张小笺,从房间角落拖出她从来没用过的笔墨纸砚,磨了砚,顺便蹭了自己一身墨水,然后趴在桌上认真地写了几个字。
将小笺往梳妆台上一压,墨谨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关门之前,她似是犹豫了一下。
因为今日是她的册封大典,结束之后的逍遥侯府人还是很多的,丫鬟仆人们也都很忙,连她的贴身丫鬟凌絮也不见了踪影,墨谨居然没在院子里遇见一个人。
这个时候的她就开始庆幸,自己的院子是在逍遥侯府的角落里的。
而这个时候,隔了一条街的恭亲王府却在准备行李,马车停在后门处,君谦之站在门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先前那跟他在一起的黑衣人已经无聊地蹲到地上去了,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无奈道:“君大公子,你到底还打算走么?”
君谦之的表情也有些凝重,只是道:“再等等……”
却不说他在等什么。
黑衣人翻了个白眼,道:“跟你这种人打交道真累!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么,非得这样。”
君谦之看了他一眼,却显然,是没有什么心情理会他了。
就在此时,对面的街口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君谦之的眼睛微微睁了睁,唇角挂起笑容,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忘记拿了,等我一会。”
转身往府里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着还蹲在地上的黑衣人道:“你也跟我一起来。”
那个东西自然不需要两个人,那黑衣人却像是知道什么一样,翻了个白眼,懒懒地跟了上去。
而君谦之离开之后,街口那人影却是动作迅速地爬上了停在恭亲王府后门的马车。
车帘微微动了几下,便归于平静。
而一刻钟之后,君谦之便从府中出来了,手里却是牵着一匹马,而他的身后除了有刚才跟他一起进去的黑衣人之外,还跟着一名马夫打扮的人。
君谦之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马夫道:“ 赶车的时候小心些。”
黑衣人懒懒地歪了歪头,也上了另外一匹早已停在门口的马。
两人挥了挥皮鞭,马蹄声踏踏响起,就这么两人一车,连夜出了京城。
而那趁着君谦之进府的空隙偷偷上了马车的人,却蹲在马车里惊讶不已。
这车明明是空的……居然还特意派了车夫来。
竟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般。
先且不说马车里这人如何惊讶,君谦之二人却是一路马不停蹄,除了京城就直奔南方。
那模样,到真如黑衣人所说的十万火急了。
而在马车里这人……不用说了, 这人自然就是墨谨了。
留书出走,偷偷上了君谦之的马车——虽然现在看来这个“偷偷”的行为似乎早就被对方预知了,墨谨还是觉得自己的行动真是大胆极了。
但是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多数时间都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一样,若是有人说她的坏话,多半都会被她无视,但是却是脑子里面一根筋,却是看准了什么事情,那是一定要有结果的,没有结果,她连吃饭睡觉都会觉得心神不定。
她不想让君谦之走,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或许是那天晚上在竹林中,她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君谦之,又或许是因为她来这个时间近十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