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菡也早就泪如雨下,但是她知道,他们彼此都没有权利和资格拥有对方了,他们都背离了彼此,谁都没法再回去了。
想到这,她睁开了他的怀抱,擦着眼泪说:“好了,你走吧。”
田埴无奈的站起来,重重地看着夏霁菡,说:“菡菡,你在督城人生地不熟,以后遇到困难,如果不拿我当外人的话,就跟我说,好吗?”
她挤出一丝苦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田埴又说道:“我昨天晚上接到家里给你打来的电话,说怎么连续打了两天都没人接,我就想可能咱们的事你还没有告诉家里吧,就说你采访在外面吃饭呢。”
田埴的话忽然提醒了她,她急忙说道:“你们结婚还住在那里吗?”
田埴没想到她问了这么敏感的事,就支吾着没回答。
夏霁菡见田埴有意识的不回答就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们还在那里住,就把电话号码换了吧,要不家里来电话怎么办呀?”
田埴点点头,说道:“好,我明天就去办。可是菡菡,这事你早晚也得告诉家里呀?”
“恩,晚点比早点强。”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辜负了他们二老的信任。”田埴内疚的低下头。
夏霁菡的心也动了一下,她的眼睛湿润了,说道:“你别这么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菡菡,你说这话还不如骂我几句听着舒服呢,别这样说好吗?求你了!”田埴的眼睛也红润了。
夏霁菡也觉得有些话永远都不能说,就点点头。
临走,她跟他要了爸爸银行卡的账号,她准备把当初买车的钱还给爸爸,因为父母的工资本来就不高,爸爸每年还要资助两三个贫困生。
田埴当然知道她要账号的目的,就说:“把钱给我吧,你向来没搞明白过银行的手续,我负责把款给他们汇过去。”
她的确自己没汇过钱,每年过春节,都是由田埴代办,因为他就在银行工作,她到了银行就感觉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摸不着头绪。
她苦笑了一下,说:“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能管我一辈子吗?”
田埴尴尬地低下头,羞愧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其实,话说出口她就觉得有些不合适,但情况也的确如此,有他时可以靠他,没他时就要靠自己。
“菡菡。”田埴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微微张开双臂,眼圈红红地说道:“让我再抱一下可以吗?”
泪水,立刻从眼底弥漫上来,她真想投到他的怀抱里,但是她还是犹豫了。
只这一瞬的犹豫,就深深刺痛了田埴的内心,他吸了一下鼻子,哽咽着说道:“我明白了,我现在没有资格了”说完,开门就走了出去。
随着他关门的声音,夏霁菡的泪水扑簌簌的流出
如果没有生活中你那么多的变故,她就会这个人在督城过一辈子的,她就会给他生儿育女,她就会终老在这里。
关昊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年前接连访贫问苦,慰问老干部c军烈属c驻督中省地直单位和驻督三军。还有年后要干的工作年前都要布置下去,如年后的人才招聘会,这是市委临时决定要在北京召开的有史以来督城第一次人才招聘会,一是宣传推介督城,二是希望能够吸引京城的有用之才。
人才招聘会后,紧接着就是督城一年一度的花灯节,然后就是治理整顿砂石料工作的全面展开,再有就是生态文明村的创建,这项工作省委省政府明年下半年就要检查验收。还有许多千头万绪大大小小的事情。
他忙得都顾不上夏霁菡,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想起她,但深更半夜,他不能打扰她。
这天,花灯节最后一次协调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