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其实甄元的问题我也有责任,早就看出他胆子大,不讲究,但还是念及其它因素,没有及时敲打和提醒。我最近听说他在锦安注册了一个保险公司,到处拉保险呢。”
关昊没表态,话题一转:“老常,我想在全市干部中搞一次礼仪培训,请最有名的教授金正昆讲课,你看如何?”
显然常远没跟上他的思维速度,愣了半天才说:“礼仪培训?有这个必要吗?现在工作这么多,恐怕组织不起来吧。”
关昊看着他说:“就连你的想法都这么功利,何况其他人。”关昊坐下来,说道:“搞礼仪培训就当时来说是看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效果也绝对是显而易见,你想想,不敲门就进c大庭广众讲话哆嗦c着装不搭c腰里别着手机钥匙c开会时掏耳朵挖鼻眼修指甲c吃自助餐不按顺序,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的干部中,有少数人以丑为美,生活放纵,有的甚至不够孝敬。这些看似是小枝小节的问题,却能影响人的一生,影响干部队伍的整体素质和形象,就拿大部分干部穿的一次性洗浴中心的袜子来说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常去洗浴中心的人,包括你这个市长,不是也穿过吗,干部的内在素质要提升,外在素质也要提升,要和督城发展的步伐同拍。”
常远真是佩服关昊洞察一切的能力,他的确穿过这种袜子,而且家属还会洗好后让他反复穿,自从有一次关昊说过他之后,就再也不穿了。
常远想了想说:“那就搞吧,尽管我还看不透礼仪的作用,但我相信你自有道理。”
“咱可不搞个人崇拜那一套啊。”关昊明白他的话是由衷的,也是真诚的。
“呵呵,没办法,谁让你是全督城人民的偶像啊。”常远打趣他:“等忙过这段你是不是该回家看看了,你也不怕弟妹对你有意见?”
“老常,你什么时候也对别人的私生活感兴趣了?”关昊从来就不喜欢和别人谈工作以外的事情。
“唉,我是看着你怪可怜的,比不得我们。”督城的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想窥探关昊的私生活的,常远也不例外。
关昊是一个对工作对生活及其严肃认真的人,不喜欢谈论家事谈论私生活,他本人也没有窥视别人的习惯,在官场上行走的人,哪个不是谨言慎行c如履薄冰,不谈家事也是保护家人的一种手段。
来督城半年多的时间里,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想得到他家的情况和住址,虽说他不是地下工作者,但从步入政坛那一刻起,他的就在高位,在这方面他就十二分的谨慎和小心,这不仅得益于父母多年为官的言传身教,还得益于在大领导身边工作的耳熏目染,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时刻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是为官者必须警醒的事。
尽管他知道常远说这话时没有任何不轨的想法,但性格决定他不可能和任何人谈论家事。别说是家事,就是背后评论人的那一套都是他所不齿的,他背后说的话,都可以拿到人前来说,他是个从不肯向别人袒露心事的人,不过,在那个安静的小女人面前,他有时会有这样的冲动。
想到这里,那种特有的温情又溢上心头
关昊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c不可理喻!
理智极力压下去的情感,怎么倒像摁下水的葫芦,越往下摁,就越往上冒?而且这次总比上次的感觉强烈。
他觉得自己真是危险了,在心里反复重申道:关昊啊关昊,别让我看小了你!
第二天,督城行政审批大厅剪彩仪式如期举行,来自锦安市和各市县的党政一把手全部到会,督城市政府举办新闻发布会和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剪彩仪式。说它简单,是因为往日剪彩用的彩绸,换成了一根细细的彩带,没有礼炮,没有祝贺花篮,二十多分钟的剪裁仪式,简单的功能介绍,令督城乃至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