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拿一身厚一点的睡衣来。”
江帆说着,扶丁一坐稳,就从柜子里给她拿出一套厚绒睡衣,帮她穿上,又给她穿上袜子,拿过拖鞋,帮助她整理好头发后,才扶她出来。
看到一个堂堂的地级市委书记,照顾妻子居然是这么无微不至,张华再次在心底发出感慨。
丁一从卧室走出来,她看着张华,冲她淡淡笑了一下,礼貌地说道:“麻烦你了。”
张华听丁一这么说,就赶忙笑着回答:“没什么,这是我的荣幸。”
尽管丁一没来得及洗漱打扮,但是当她来到客厅里,沐浴在早晨的阳光里,是那样的天生丽质,那美丽的容颜c那清丽干净的皮肤,就连她晨起的那份慵懒都显得那么楚楚动人,虽然怀孕让她的身体走了型,但却平添了一抹母性的雍容和优雅,难怪江帆对她难舍难弃
江帆扶丁一坐在餐桌上,这样方便张华量血压。
面对丁一,想想她听到江帆跟她讲得他们之间的故事,想想草原那个恐怖的黑夜,不知为什么,张华倒一时紧张起来,最初得知袁其仆决定要阆诸部队的家属楼时。
一想到将来会跟丁一做邻居,不知为什么,张华内心里就有些心虚,从男人的角度来讲,也许江帆和袁其仆早就将这些陈年旧事忘得一干二净,因为他们的心胸都是光明磊落的,何况,他们都是干大事的人,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脑筋的。
但是张华会,每当她在电视里看到丁一,都会有这种心虚的表现,所以在装修新房子的时候,她都刻意避开丁一,好在江帆和丁一并没有搬到新房里来,他们仍然住在军区办公大院的房子了。
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张华打开血压仪的手有些微微地抖动,她长出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戴上听诊器,认真地c反复地给丁一测量了三次,最后摘下听诊器,对江帆说道:“目前不高,正常。”
江帆如释重负,立刻松了一口气,他跟肖爱国和张华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昨天晚上吓死我了,一夜没睡好,半夜就给我妹妹打电话,我妹妹说让早晨先量量血压,如果血压不高就没事,如果血压高的话马上就把人给她送过去。”
肖爱国也高兴地说道:“这下您可以放心了。”
张华又看看丁一的脚,说道:“目前脚不算肿,怀孕期间别太累,别久站,久坐,适当活动活动。”
丁一看着她,明净的目光里,看不出她的厌恶和憎恨,她仍然是淡淡地说道:“谢谢你。”
张华松了一口气,说:“不用谢。”
江帆说:“张医生啊,这台血压仪你就别拿回去了,放这儿吧。”
张华说:“你会量?”
江帆说:“我不会,但是你可以教我。”
张华高兴地说:“行,我们拿肖秘书长做教材。”
于是,张华便让肖爱国坐下来,教江帆怎么操作,怎么听血压仪的声音。江帆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并且又给丁一和肖爱国分列量了一次血压,准确无误。
张华将血压仪的盒子盖好,轻松地说:“好了,你这么快就学会了,我回去后可以打辞职报告了。”
江帆和肖爱国都笑了,肖爱国说:“江书记,那我就送张医生回去。”
江帆点点头。
张华跟丁一和江帆告别。
临出门的时候,丁一突然说道:“等等。”她一转身,就从桌上拿起张华的血压仪,说道:“这个你拿回去吧。”
张华没有接,她不解地看着江帆。
不等江帆说话,丁一又说:“我用不着这个,再说了公家的东西怎么好随意送人,你回去后不好交代。”
张华再次把目光投向江帆。
江帆一时不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