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呀,亏你还是当过爸爸的人?你就不想想,如果她真的在狱中受到欺负,她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肚子应该有变化了,再说了,我分明看见了部长的卫生间里有用剩的半包卫生巾,卫生巾肯定是古卓用的,不会是你们部长用的,所以你呀,就别瞎嘀咕了,你呀,真是替他们操碎了心了!”
彭长宜笑了,说:“我替他们操的心,远不如部长替我操的心,如果真有这回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彭长宜说的是实话,如果他的怀疑是事实,他肯定会背着部长想方设法处理掉这件事的,他不能让部长戴绿帽子,更不能让部长跟古卓生活在孩子的阴影里,当然,这样做的后果他是不能顾忌的,还好,古卓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后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看着古卓专注地在绣十字绣,不由得低下头,自嘲地“嘿嘿”笑了两声。
王家栋一直在注视着彭长宜的表情,说道:“你笑什么?”
彭长宜抬头看着他,说道:“不能说,永远都不能说。”
“你小子又冒什么坏?”王家栋盯着他问道。
古卓也抬头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做她的活计。
彭长宜故意委屈地争辩道:“我说您能不能正确对待我?我怎么是冒坏了?我冒什么坏了?”
王家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小卓,快去厨房看看咱们的鱼,千万别干锅!”
古卓一惊,这才想起刚才本来是想去厨房看火上的锅的,因为看见彭长宜来了,她才把彭长宜迎进屋,结果忘记这事了,听部长这么一说,来不及放下手里的活计就跑出去了。
彭长宜愣愣地说道:“干嘛看到我来了,把人家打发走了?”
王家栋说:“看把你小子美的,你以为我是故意打发她去厨房呀,本来她刚才出去就是去厨房的,因为我们在焖酥鱼,已经在火上了两个多小时了,估计现在差不多了,再不去看看就没汤糊了。”
“是这样啊,遗憾。对了部长,怎么我今天看着有变化了,而且而且不那么呆了,眼睛也有光了?”
王家栋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她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就是有时还是有点发呆,不过现在发呆跟以前也是有明显区别的,以前发呆是无意识,现在发呆是经常想起过去的事。”
彭长宜惊喜地说道:“看来这个张华还是有两下子啊!果真治好了咱们的病。”
王家栋看着他,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小卓的病三分治疗,七分调理,张医生的药不能不说没起作用,但这次起到关键作用的不是张医生的药,而是你们在鸿宇奠基仪式上请来的那个人”
彭长宜听他这么说,立刻明白过来了,他惊讶得张大了嘴,心说自己当时还想到了这个问题,难道和自己当时的担心不谋而合?
于是,部长就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要告诉了。
彭长宜听完后站了起来,他来回踱了几步,说道:“部长,对不起,我当时看到秦书记后想到要告诉您,别让您开电视,但当时事情太多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秦书记不是我们请来的,是投资方请来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艾清怎么认识的他,这事怪我,都怪我,害你得了感冒。”
王家栋说:“现在看来是坏事变成好事了,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刺激,小卓可能还不会这么快恢复。”
彭长宜点点头,又坐回沙发,他仰头往厨房看了看,没见古卓出来,就小声说道:“你为什么不让她去告发他。”
王家栋拧着眉头说道:“长宜啊,你怎么能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彭长宜迷惘地看着王家栋,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他不由地点点头,说道:“明白了”
是啊,好多事都是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