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尽管如此,彭长宜也不无遗憾地发现,殷家实这个人行事谨慎c诡秘,除去明里暗里善于挑拨离间外,目前没有明显的违法违纪现象,这也是让佘文秀甚至是申广瑞都没有对他下手的主要原因。所以彭长宜断定,殷家实将是他和江帆很难对付的一个人。
所以,吴冠奇和殷家实关系范围的人来往,不得不让彭长宜本能地排斥。尽管这种排斥没有任何理由做支撑,但他就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凡事一旦让彭长宜走了心,那就会影响他对这个人的整个判断,就会有一种先天的防备心理,尽管这种防备心理始终有,但是从没像今天这么确定过。因为以前他对吴冠奇的防备完全是出于对自身的严格要求而来,是自律的表现,但是今天这种防备却带有明显的主观性,他不禁为他们今后的关系感到了悲哀,但却没办法。
梁航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进来了,给他递上了丰顺全年的工作背书。自从江帆当上市长后,他强调了各单位要明晰思路,根据本单位实际情况,制定全年的工作计划,不必贪大求洋,但必须实事求是,哪怕是一件小事,都要有计划有落实,有结果。要求基层县市和各个单位要向政府机关递交全年工作背书,并且将全年工作完成情况要计入考核中,有点年底“算账”的意味,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剔除那些华而不实c只说不做的天桥把式的工作作风,树立脚踏实地c实事求是的工作氛围,不怕事小,就怕不为。
梁航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材料,放到彭长宜面前,说道:“这是丰顺的年度工作背书。”
彭长宜拿起来,认真仔细地看了看,在丰顺的年度工作计划里,他没有发现明显的工程,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有这样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本年度,将修通县城外围的环路,在两年完成环路建设和城区主要街道的扩宽改造任务,使之更具备城市功能,提升城市形象”难道,丰顺要进行城区大街改造了?无论吴冠奇是多么高明的人,但他毕竟是商人,商人的共性就是逐利,这个基本特质是改变不了的。
想到这里,他对梁航说道:“丰顺最近在干嘛?”
梁航就是一愣,他一时没有明白副市长的意思。
彭长宜又说道:“留意一下丰顺最近的政府工作,尤其是招商引资方面的工作。”
这次梁航听明白了,他说道:“好的,我会侧面留意的。”
梁航这样说,就等于是在告诉副市长,不用嘱咐我该怎么去留意,我知道要做得不动声色。
果然,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把这个复印一份,其它的送回去吧。”
梁航拿着文件袋就走了。
梁航走后,他拿起手机,刚想给王家栋打过去,这是,座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是鲍志刚的秘书焦凯:“彭市长,我是小焦,市长让您来一下。”
彭长宜皱了一下眉头,自从担任副市长以来,每次鲍志刚叫他过去商量事,都是他亲自打电话来,今天怎么变成是秘书通知他了?难道,就因为江帆今天对他“杯酒释兵权”感觉他无足轻重了吗?怎么今天感觉什么都不对劲了?
彭长宜甩了甩头,他极力想甩掉自己这个“龌龊”的想法,他不该对江帆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他长出了一口气,拿着笔记本,走出办公室,来到市长鲍志刚的办公室,刚一进去,立刻呼吸道一股很呛的烟味,他立马退了出来,他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这才勉强捂着鼻子进去了。
鲍志刚的秘书焦凯,看见彭长宜被呛得直咳嗽,就说道:“是不是太呛了,烟抽得太多了,排风扇都不管事了,我的眼睛都被辣出眼泪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先去开窗户通风。
鲍志刚因为有咽炎的毛病,他早就把烟戒了,而且以前也是比较特立独行的一个人,但自从他由常务副市长当上市长后,就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