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乃翔又说:“所以,这次去北戴河我非常不痛快,闹心。老贺这个人,在台上的时候往那里一坐,还像那么回事,下台了,说话办事一点都不像领导干部了,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而且成心恶心我,打那顿饭后,我宁愿没地方坐到外面去吃,也不跟他一个桌子了,哼,真让我瞧不起他了”
丁乃翔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就看着她的手腕,说道:“对了小一,你乔姨说你手腕上的伤有问题,是不是江帆真的欺负你了?”
丁一笑了,说道:“您刚才怎么说着,外面是最相爱的一对,他怎么可能会欺负我?”
“那是怎么回事?”丁乃翔紧问道
丁一就知道爸爸要问她手腕上的伤,早就想好了对策,说:“我俩开玩笑,打闹来着,他抓我的手劲头大了点,我的皮肤不好,可能凝血功能有问题,马上就红了。”
丁乃翔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说也是不可能的事,你跟你妈妈一样,你妈妈也是皮肤白,而且白嫩,轻轻碰一下,皮肤马上就青紫了,我说江帆不可能欺负你。另外小一,尽管你开始跟江帆的时候我反对过,甚至还出面干涉过,原因不是他这个人怎么样,是当时他给不了你结果,但现在你们俩终成正果,我就没得说了,他工作忙,全市那么多人的事他都得惦记着,还要保证经济增长,保证社会稳定,城市还要发展,所以,他忙是肯定的,你要多理解他,不要耍小性,凡事以大局为重。你当时崴脚,他顾不过来你,你现在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搬回家去的?”
丁一说:“没有啦——”
“真的?”
“真的。”
丁乃翔说:“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那天看到你手腕上的伤,想起老贺说的话,我这两天还真有点睡不着觉。”
丁一撒娇对爸爸说:“爸,对不起,让您操心了。您没有问问他,他是听谁说的?”
丁乃翔说:“我问了,他说也是市领导跟他说的。”
市领导,不是殷家实就是蔡枫,因为贺瑞曾经是宣传口的领导,他们同是阆诸人,肯定平常接触得多,再有,对于江帆,他们又都有共同语言。她感叹,无论她和江帆怎样掩饰,还是被别人看出了其中的不和谐,殷家实和蔡枫,仅凭江帆在办公室住的次数,就断定出他们夫妻之间出现了问题,可以肯定,他如果看见自己手腕上的伤,就更有文章可做了,所以她现在庆幸自己没有带伤上班。那么,他们到底想干嘛,想达到什么目的?殷家实的目的不难想象,他做梦都希望江帆完蛋好顶替接任,那么贺鹏飞的父亲贺瑞又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她没有嫁给贺鹏飞吗?
想到这里,她问道:“爸爸,贺鹏飞的爸爸为什么跟您说这些?”
爸爸对于她的问题倒是表现的不以为然,他说道:“他看见我能说什么?说国画,他懂吗?说书法?他懂吗?说他当官如何如何?我们这些人谁对这个感兴趣?他是主办方特意邀请来的,这些人他只跟我熟,这么多年了,我们虽是老同学,但他当了官后,我们很少来往了,共同的话题只有孩子,说着说着就跑到你们身上了,是我先问的小贺,说心里话,我很喜欢这个年轻人,想起当初,他认为快跟我做成亲家了,结果没做成,这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他儿子,还没成家,你说做老人的心里痛快吗?他心里不痛快,肯定看见我就更不痛快了,巴不得你跟江帆出点什么情况,他在一旁解恨,我敢肯定,他见了我,保证有咬我两口的心。”
丁一说:“他当领导这么多年,不该这样认识问题,这件事和您没关系?”
丁乃翔说:“你以为他水平能有多高,当官时我不了解他,不当官的时候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比我高不了多少,哼!”
丁一被爸爸的话又逗笑了,说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