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被彭长宜感染了,他也笑了,说道:“以后结婚了就好了,居所固定,老人来呆几天也就踏实了。”
“唉——”彭长宜叹了口气,说道:“我的事啊,也没想象的那么简单,您说我把家安哪儿吧?安哪儿都不合适。孩子正在成长,我不回去不行,不能忽视这个时期对她的培养,一礼拜才见一次面,有时一礼拜都见不到一次面,如果我们不离婚,我不回去还好说,有她妈妈照顾,如果我离婚没有男朋友也还好说,就是不回去,她们也不会想到别处,顶多就是我工作忙,这都好理解,但问题是我不但离婚了,还有了女朋友,按她妈妈的说法就是我有了新欢,加上她妈妈那张嘴,我不回去的话,指不定她跟孩子说什么呢?所以,我又不能不回去,不然让孩子感觉到我只顾追求我的幸福而忽视了对她的爱,我不能让孩子有独孤感。”
江帆说:“有那么严重吗?”
“怎么没有?小丁就是我的一面镜子,那么小就离开家门,被发配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以他爸爸的身份和在社会上的影响,完全可以把她留在家门口的,还不是她爸爸忽视了这一点?”
“哦?”江帆看着彭长宜。
彭长宜说道:“她爸爸为什么忽视了她,还不是因为有了继母?继母又带了个比她大的哥哥来,天下的母亲,都有自私的一面,她肯定在家得到的关爱要少,而且小丁不像别人那么会来事,尽管跟继母的关系没有大碍,但是从她被发配到亢州工作这一点上来说,就能透视出她当时在家里的位置。看到她在外受的苦,您能说她不可怜吗?您能说她在心里对父亲就没有一点怨吗?如果没有的话,在您走后,她的精神在遭受极度摧残后,半夜三更生病犯魔怔,就不会给家里打电话,跟爸爸叫妈妈了?我感觉,这个时候,每一个有良知的父亲,都应该体会到自己的失职,妈妈去世那么多年了,孩子半夜三更打电话,跟自己的爸爸叫妈妈,我相信凭丁教授应该是受到了刺激,不然他不会半夜三更找车来亢州接女儿回家了,不然他也不会自从强行替女儿辞职,把女儿执意留在阆诸,开始给女儿找工作。所以,我就给我自己定下了原则,绝不能只顾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忽略了女儿,更不能让她认为她缺失或减少了父爱。”
江帆低下了头,彭长宜的话,明着好像是在说丁乃翔,实际上却戳痛了他自己的心。江帆感到彭长宜心里的确有丁一,他能把丁一的遭遇当做自己今后组建家庭时的一面镜子,可想而知,他对丁一的关注是时时刻刻c甚至是点点滴滴的,但这些又让他江帆说不上什么来,甚至都不能把他往歪了想,这一点江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彭长宜没有在乎他的沉默,继续认真地跟江帆袒露自己的难处,他说:“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您说舒晴这头吧,我也不能晾凉了,舒晴平时也没时间,我平时也没有时间,我们的空闲时间大部分都是周六周日,她那头还有父母,而且她父母又是那样一种情况,我也不能太自私把她栓在我身上,人家老俩把她养大图什么?所以,具体我们俩人之间见面的机会就非常少了,年轻轻的姑娘,谁对恋爱没有特别的憧憬?谁都希望能经常见恋人一面,所以,她往往是在回北京或者是回省城的途中下车看看我,有时候是来阆诸,有时候是去亢州,但这个时候也是少之又少,所以我们见面的机会相当少,我感觉我的事不是那么简单,您说人家一个姑娘跟了我,将来肯定要自己的孩子,她岁数也不大,一旦要了孩子,肯定会牵扯我的一定精力,我给这个孩子的关爱肯定会比现在的女儿多,好多事将来都不好摆布,跟您说句心里话,我还真有点怕结婚了。”
江帆的思路被彭长宜拉了回来,他想了想,说:“你说的这种现象会有,比如你刚才举了小丁的例子,的确是事实,但还是看当事人怎么处理,我感觉舒姑娘不是一个善良而且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