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负伤后,就没上班,这样,台里又新上了一位直播主持人,她上班后,主动放弃了新闻主播,就跟台里要求领衔弄了一档文化类专题节目,自己当策划,自己当编导,自己当主持人,有了很大的自主性,也不像新闻那么紧张了。”
樊文良笑了,说道:“呵呵,任何一个主持人都喜欢当新闻主播,出镜率高,影响范围广,知名度高,她倒好,主动放弃。”
江帆说:“是啊,为此他们领导还找到我,跟我反复解释这件事。”
樊文良看着远方,由衷地说道:“小丁是个懂分寸的女子啊,懂得取舍。”
江帆笑了,说道:“是的,这一点我非常放心,无论是在工作和生活上,从来都不会给我找半点的麻烦,我从来都不用担心后院问题,这一点还真是难能可贵。”
樊文良说:“咱们这些人啊,能有一个懂分寸c知深浅c不爱慕虚荣的内当家的,是一辈子的幸运的,不但不用担心后院给你惹事,很大程度上,还会帮你排忧解难。”
江帆说:“是啊,这一点倒不担心,小丁的性格您也了解,可以说,为了我,她也失去许多自由,对自己的要求比以前更严了,别人可以说的话她不能说,别人可以做的事,她不能做,这一点我很放心,不过她也有脾气,有时也很任性的。”
“哦?呵呵,我想象不出她能有什么脾气?”樊文良笑着说道。
江帆不敢肯定樊文良是否知道他们夫妻目前的关系,就说道:“有啊,凡事追求完美,容不得有半点瑕疵,这一点有时也很不太好打交道。”
樊文良说:“当然了,这就是典型的艺术家的气质,某种程度上,你们应该很像。”
“我?您就抬举我吧,我那点所谓的艺术气质,毕业后就没了。”
“谁说的,比如那首《心往何方》。”樊文良说道。
江帆听到这里,赶忙给樊文良作揖,说道:“求您了,千万别提这事了,现在想想那时是多么的幼稚。”
樊文良说:“幼稚吗?我听说那首诗感染了好多人,如果说幼稚,我反而认为这是一种很可贵的幼稚,咱们这些人啊,如果不步入仕途,可能生活会丰富一些,色彩会斑斓一些,步入政界后,别人强加在你头上的东西,和你自己加在自己头上的东西太多了,偶尔的幼稚, 是一种很真实的表现,只是没有几个人敢放飞自己的幼稚,因为我们需要压抑的本性的东西太多,枷锁太多,责任和形象不允许我们放任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就要遵循这路上的规则,否则就会被淘汰。所以我最不能苟同的就是李鸿章说的那句话:世上最容易的事就是做官。谁带着这个心态去做官的话,谁就是最容易被淘汰的那一个。”
江帆笑了,说道:“您说得太对了!”
“所以说,官员,是最最需要严于律己的人,包括工作生活各个方面,各个方面对你的要求都是超出常人的标准,你必须要适应大众对你的这个要求,他们的要求不是苛求,某种程度上说是一种期望,一种对你的期望。”
现在江帆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樊文良除去工作之外的话题,围绕丁一,跟他谈了这个似乎多余的话题,因为在江帆的印象中,樊文良很少谈论工作以外的事,更难得听他说些家长里短的话,难道他知道他们闹矛盾了? 还是自己多心了?
突然,江帆意识到,樊文良说这些话肯定就是有所指,这个指向有可能是张华。
因为那天樊文良也参加了袁其仆夫人的葬礼,张华始终跟江帆在一起,江帆给樊文良介绍了张华,说是支边时候的老朋友,当时樊文良没什么反应,看来,他这次特意住在这里,也有借机提醒他的意思,不然以樊文良的性格,不会跟专门跟他探讨后院问题的。
樊文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