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过他,当然原因也不光在我,是他一直也没有公开过他的真实目的,但是我潜意识感觉出来了。去党校上学后,我为什么总是关手机,一是耳不听心不烦,二是也想表明自己的态度,既然是脱产学习,那么好,工作上的事我不再管了,这也正和上上下下的心意,我图个清静不负责任,他图个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受管制,不受约束,我们俩都合适,你好我好大家好,结果呢?”
舒晴说:“如果当时你硬去干涉朱国庆,他不一定服气,甚至也不一定放下这个项目,再有,很有可能,你不上党校,就会去别的地方,离开亢州这个舞台。”
彭长宜说:“是的,你说得非常对,昨天晚上咱俩往回走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管我是否去上党校,如果硬性干涉阻拦他搞这个项目,也许,我早就被调走了,我调走,他仍然是要做的,所以,墙上这几个字才是真理。现在,我怎么做都不过分了,因为之前他把事情干砸了,无论他有多么美好的愿望,他也是失败了。有的时候,什么事还真是不能硬来,硬来的事,阻力就大,如同逆水行舟,就像老子晚年说的那样,满齿不存,舌头犹在。道理是一样的,他的教训,以后也应该成为我的教训。”
舒晴说:“说说你下一步的打算?”
彭长宜盘腿坐在床上,伸手揽过舒晴,说道:“我是这样想的,第一步,先冻结园区内所有的建设合同,全部停工,重新调查,逐个审核这个项目的合理性和合同的合法性,能通过这两条的继续建设,通不过的那就对不起了,作废,把土地归还给老百姓,恢复地貌。”
舒晴说:“你估计这种情况能占多大比重?”
彭长宜说:“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如果真严格查的话,可能就愈大拆那50亩合法,其余都存在着利益输送或者以租代征的违法现象。”
“你都看了合同?”
彭长宜笑了,说道:“宝贝,我不用看,每年上边给亢州的土地开发指标有限,尽管亢州是扩权市,但权限也是50亩,超过这个数的全部是违法的。”
舒晴点点头,说:“那也要拿出铁的理由,才好让那些有背景的牛气哄哄的开发商c让不太感冒你的个别的上级领导c还有亢州本地那些有瓜葛的部门心服口服才行。”
彭长宜拍着她的肩膀说道:“放心,我老彭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不打非正义之仗,我现在无论怎么做,都符合这上面的六个字,天时地利人和,当然,我也不会瞎干。”
舒晴说:“别的仗都好打,我感觉你跟开发商们的仗不好打。”
彭长宜说:“不好打也得打,我这个人还就有个毛病,越不好打的仗,我就越来劲,越难啃的骨头,我就越想啃。你看着,这些开发商,无论他有多大的背景,我都能把他拿下,相信他打不过我!识趣的积极配合政府的重审工作,不识趣的一根稻草他也捞不走!”
舒晴看着他,很有感触地说道:“亢州百姓有福,遇到你这个领导。”
彭长宜沮丧地说:“千万不能在外面这样说,那样的话,我就离死不远了,我不是百姓的救世主,充其量也就是个消防员。”
“是万能钥匙。”
彭长宜“哈哈”大笑,随即,再次将舒晴抱在怀里,就想图谋不轨。
这个时候,舒晴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再次巧妙逃脱
七点整,彭长宜起床,他和舒晴洗漱完毕后,来到部队后院的食堂吃早饭。舒晴说:“吃完饭我就回去了。”
彭长宜说:“你还走啊?”
舒晴说:“是的。”
“回省城吗?”
“是的。我坐火车回去。”
彭长宜想了想,握过她的手,说:“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就留下来陪我吧,有你这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