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跟他说这事,可今天爸爸这么郑重其事地跟他说这事,估计也是忍到极限了。
看来,今天如果不说点什么是不行了。他关了电视,放下遥控器,端起茶几上的一个杯子,一看是空的,又放下了。
妈妈赶紧起身给他倒了一杯白水,递到他的手上。
江帆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沉思了一下说道:“爸,妈,我知道你们关心我的婚事,尽管你们平时很少提起,但是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本来我想过段时间等事情有个眉毛后再跟你们说,既然您二老着急,我就先招一部分。我,的确有个中意的姑娘,我们也好了多年,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一直都走不到一块儿”
说道这里,他有些心酸,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爸爸和妈妈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江帆苦笑了一下,说道:“过程您就别问了,反正您知道有这么个事就行了,我现在正在努力,争取早点把他给你们娶家来。”
妈妈听了,高兴地说:“太好了,儿子,一定要抓紧。”
爸爸沉思了一下,说道:“你说你们好几年了,就是走不到一块,什么意思?”
江帆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没什么意思,反正属于好事多磨的那种吧,所以,你们就别操心我了,保养好身体,到时好抱孙子。”
爸爸见他不深说下去,就不早问了,毕竟儿子有自己的思想,而是又是领导干部,怎么做他会明白的。
此时,似乎妈妈从他们的对话中发现了问题,她又问道:“儿子,是不是你们有什么阻力?”
江帆说道:“目前什么阻力都没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阻力来自于她的内心。”
“什么意思?”
江帆想了想,有些痛苦,他说道:“儿子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离开了她,把她一个人撂在了亢州,让她饱受到了屈辱和痛苦妈妈,别问了好吗?”江帆紧皱着眉头,他的确有些说不下去了。
妈妈看出了儿子内心的痛苦,就点点头,不再问了。
一旁的爸爸却说:“你说的离开,是不是指的支边?”
“是的。”江帆将双肘放在膝盖上,搓着手说道。
爸爸和妈妈似乎离开掐算出了时间,儿子是支边后离的婚,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似乎明白了,不再说话了。
江帆似乎揣摩出了爸妈的心理,说道:“她是个纯洁的姑娘,而且我们对彼此都是真心的,有过很好的家庭教育,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儿子这辈子就认她了”
爸妈又互相对望了一眼,妈妈说道:“她是哪儿的家?”
“阆诸。”
爸爸立刻直起身,说道:“你不是说亢州吗?”
“是,她毕业分到了亢州,我走后,她也回阆诸工作了。我从内蒙回来后,跟组织提的唯一要求就是希望来阆诸工作,有没有职务无所谓。”
“那你们中间没有联系过?”
“后来有联系,但是因为某种误会又中断了联系,她为了躲开我,也为了照顾他爸爸,她就请了长假,跟爸爸去了新加坡,他爸爸退休后被新加坡一所大学聘去当教授。”
“那现在你们”妈妈小心地问道。
江帆说:“现在,我正在努力,努力让她重新接受我。”
“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找?”
“是的,他爸爸给她相中了一个老同学的儿子,这个老同学在省委宣传部工作,她跟这个年轻人也是同学,但是她一直都没谈,后来这个同学去美国了。”江帆的心有些沉痛。
妈妈想了想继续说:“儿子,别烦妈,妈妈让你们搞糊涂了,你说她一直没谈朋友,似乎还在等你,那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