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尽管丁一说永远都不提这件事,但是彭长宜心里明白,在恰当的时候,他会把一切都告诉她的。
到了家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沈芳居然在家,而且也在抹眼泪,眼睛红肿,看来哭了有一会了。
彭长宜有些不明白,眼下,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沈芳这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在家里抹眼泪
阆诸下雨,亢州也在下雨,彭长宜把小许送到家,让他把从内蒙带回来的土特产拿下一部分后,他就开着车回家了。
他没有给家里打电话,自从发现沈芳不轨后,他只要回来,就不再打电话。
他没有把行李箱拎下来,因为那是要带到三源去的,只把江帆给他们带的土特产拿下一部分,无论是他打着伞进院里,还是将伞放到走廊下晾晒,都没有惊动沈芳,直到他开门进了屋里,又推开卧室的门,才看见沈芳趴在床上,两眼哭得红肿。
彭长宜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因为在从草原回来的路上,小许已经告诉了他,说电局长是昨天上午就滚蛋了,下午新领导就到任了,而且,在中层以上干部会议跟大家见面会,立刻就下到了基层熟悉情况。所以彭长宜断定,沈芳伤心,一定是为了那个混蛋!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走进自己的书房,拿出一条及膝的短裤,进了洗漱间,开始洗澡。
洗完澡后,彭长宜套上短裤和一件跨栏背心走了客厅,沈芳还在卧室里没有出来。
彭长宜就推开卧室,说道:“出来,有事跟你说。”
沈芳这才慢腾腾地从床上起来,走出卧室,坐在了沙发上,神情忧郁悲伤。
彭长宜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啤酒,他打开后,一口气就喝了一听,当连续打了两个气嗝后,他感到了那种自下而上的凉爽和舒畅。
他坐在沈芳的对面,说道:“出什么事了?”
沈芳抹了一下眼泪,把脑袋别向了窗外,伤心地说道:“没出什么事。”
“那为什么不上班在家哭?”
听他说的是这个问题,沈芳低着头,小声说道:“想哭。”
沈芳一句“想哭”,居然让彭长宜一时没话说了。
沈芳又说道:“你关心我干嘛?”
彭长宜说道:“无论是想哭还是想笑,总归是不正常的行为举动,你我目前还是一家,对于你的一切,我还是有责任和义务要关心的。
沈芳听彭长宜这么说,眼泪就又流了出来,她说:“你现在巴不得我倒霉好看我的哈哈儿,你关心我干嘛?”
彭长宜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是不是那个混蛋走了,你心里舍不得他?”
沈芳完全没有料到彭长宜上来就这么说,而且,还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她看着彭长宜,吃惊地说道:“你又没在家,你怎么知道他走了?”
彭长宜冷笑了一下,说道:“因为我不是瞎子和聋子!”
彭长宜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很冲,沈芳居然怔住了,一时没了话说。她突然想起局长跟她说的话,就质问道:“是不是你把他鼓捣走了?”
彭长宜看着妻子,镇静地说道:“怎么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走了。”
渐渐地,沈芳的脸白了,她死死地盯着彭长宜,说道:“这么说,的确是你把他鼓捣走的?,你说,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彭长宜说道:“是他咎由自取。”
沈芳还不确认,进一步说道:“我要回答,是不是你把他鼓捣走了?”
看着沈芳仇视的眼神,彭长宜的心里就有些寒心,他紧皱着眉头,说道:“没错,是我。我还告诉你,他走,是轻的!”
沈芳一听,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彭长宜的鼻子说道:“还真是你在背后捣鬼,彭长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