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笑了,急急巴巴地说道:“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怎么是我开玩笑,是蕾蕾流着眼泪亲口告诉我的,我劝了她半天,说你一定是累了,做梦说胡话。”
陆原半信半疑,说道:“我可是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不可能的,再说了,军人的意志如纲,就是咬掉舌头也不可能说出心里话的,您别理她,是她多心。”
“呸,你如纲个屁,你以为你是地下党啊?小蕾不知道,我这当妈的还不知道吗?你给小狗起她的名,总想着把她调回来,比她亲爸爸还上心,你还说什么呀说?”乔姨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妈妈的话不像开玩笑,再说妈妈也没有必要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陆原认真地再次问道:“妈妈,是真的?”
“我能骗自己的儿子?”
“那那您怎么跟杜蕾说的?”陆原心虚了。
“我当妈的能怎么说,劝呗,说你是热心肠,说你们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情如手足,你大小一很多岁,自然拿她当妹妹哄,我只能这么说!”
陆原皱着眉,说道:“但是,小蕾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事?”
妈妈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儿子,人家小蕾不质问你,说明人家孩子懂事,她爱你还爱不过来呢,谁愿意把自己的丈夫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你可是不能不懂事,更不能做混事,要珍惜这个家,珍惜小蕾和小虎。”
妈妈不愧是学校的政工干部,几句话就把儿子说得哑口无言了,这时,杜蕾推开门进来,说道:“怎么回事?原来你们谁都没跟爸爸遛弯去呀?”
乔姨站了起来,说道:“他没在客厅看电视?”
“没有,我听见他出去了,以为有人跟着他呢?”
乔姨说:“坏了,我刚才的话他肯定是往心里去了。”说着,就往出走,要去找丁乃翔。
陆原说:“我去吧。”
陆原先在院里看了看,见没有丁乃翔,就往门口走,还没到门口,就看见明亮的路灯下,老教授正弯着腰,站在门口警务室外面看人家下棋呢。
陆原没有走过去,他站在边上的花池前,掏出电话,鬼使神差地就给丁一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就跟丁一说开家庭会议的事,但是没说什么内容,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王家栋没有来三源,因为樊文良来北京了,王家栋便去北京了,所以,江帆他们吃过早饭后就往回赶了。
彭长宜坐江帆的车,林岩和丁一坐老顾的车。由于丁一惦记着回家的事,他们行驶到和甸和亢州的岔路口时,前头江帆的车便停了下来,彭长宜和小许从车上下来,彭长宜来到后面的车前,拉开车门后说:“丁一,下车,市长送你回家。”
丁一的脸不由地红了,她说道:“不用,我回去后坐班车就行。”
彭长宜笑了,说道:“去吧,你给市长找点事干,要不假日期间他也没地方去。”
林岩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就当你可怜可怜咱们市长吧,不让他虚度五一节。”
丁一笑了,就下了车,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跑向了前头江帆的车。江帆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正在调整座椅的位置。
老顾开着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彭长宜和林岩伸出胳膊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就向亢州的方向驶去。
江帆看了她一眼,见她的脸有点红,就说道:“还害羞了?”
丁一说道:“不合适吧?”
江帆说:“不是我的主意,是长宜的主意,他是想给我找点活儿干,免得我闲着难受。”
丁一系好了安全带,没说什么,反正他们的事,科长也是知道一些的。
江帆也拉过安全带扣上,说道:“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