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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任书记不在还有政府呢,你慌什么呀?天不是没塌下来吗?现在正处在清算阶段,问题还没有最后出来,你有什么顶不住的,好好顶着,协助清偿组做好工作。基金会不是你一个人基金会,我问了,其它县市的基金会情况都一样,沉住气,有问题再说。”
师小青抽泣了一下说道:“是,我听钟书记的,有您在背后给我撑腰,我就不怕了。”
挂了师小青的电话,钟鸣义在屋里来回走着。这段时间里,他也是焦头烂额,四处告急。先是贾东方被通缉,后是落网,尽管贾东方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任小亮肯定和东方公司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前段时间的俄罗斯女人的事已经露出端倪,如果不是钟鸣义四处帮他托关系抹和这事,恐怕任小亮的位置就保不住了,钟鸣义也是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毕竟自己和任小亮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某种程度上说,保住了任小亮,也是保住了他自己。因为任小亮的问题如果深究的话,难免会扯出雅娟和小洋楼,尽管小洋楼已经是雅娟的名义,但有些事终究是经不住推敲的。没想到这个任小亮天生就是个倒霉蛋,躲过了初一,没能躲过十五。贾东方落网了,专案组传讯任小亮后,任小亮再也没有回来,他们是异地办案,钟鸣义都无从打听消息。
任小亮的妻子梁晓慧总是给钟鸣义打电话,要他帮忙打听任小亮到底关在哪儿有什么问题?说是协助调查,怎么好几天都没有音信?钟鸣义也正在托人四处打听,谁知正在这个当口,基金会又出事了,上级一个文件,基金会全部取缔。别说是摁下葫芦起来瓢,眼前这个葫芦还没摁下呢,这边瓢就起来了,不够他忙活的了。任小亮同样跟基金会有着许多说不清的关系,但不管怎么样,大不了就是领导责任的问题,不会有比这更大的问题。真正大麻烦是这些基金会的钱有相当一部分贷款是放给了那些兴办经济实体的党政部门,这些部门的经济实体刚刚起步,正处于爬坡阶段,都处在创办初期,根本不可能产生效益,这个时候催贷,肯定会影响大办实体经济的速度和数量,钟鸣义感到似乎自己钻进了自己设的套中了,但是哪儿错了,他却摘不清。
钟鸣义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拱了,因为事情的发展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师小青的问题在清偿组刚一介入就显现了出来,张怀就想把她控制起来,江帆说“还是在等等吧,有些问题还需要她的配合。”随着调查的深入,师小青的问题就成了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的了,就是不对她采取措施,她自己都快崩溃了,整天六神无主,所谓的配合,也就一句空话了,清偿组也不用她配合了,柳泉和蒋晓芬的配合,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她每天照样来清偿组上班,但是,已经没有人跟她搭讪,更没有人向她了解情况,她成了多余的人。
师小青见大势已去,最后给钟鸣义打了一个电话,说道:“钟书记,小青自知有罪,我受不了,我去了,您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是小青做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钟鸣义听了她这话觉得很晦气,说道:“什么罪?你神志不清吗?胡乱说什么?你要干嘛去?”
师小青流着泪说道:“我想去自首。”说完,就等着钟鸣义表态。
钟鸣义听了师小青这句话后,他没有说话,而是默默挂了电话。
他什么都不能说,兴许那帮人早就对师小青的电话进行了监听。他没有表态,其实不表态就是最好的表态,没办法,无论是师小青还是任小亮,在选择游戏的那天,就应该接受了游戏规则。他明白师小青话的意思,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与别人没有关系,细想,还就是和别人没有关系。不错,他钟鸣义的确介绍了几笔贷款,包括老家的c雅娟嫂子酒厂的。领导干部也是人,也有三亲六故,但领导干部介绍的贷款只是介绍,基金会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