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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风説

    人经历的多了,就有故事,有了故事,就会说。

    可没人愿意听我说。

    有人问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告诉他,是南山上的虎精抓的。那人再问我,后来呢?我说没了,我把它杀了。

    我描绘不出当时的情景,听者也感受不到战斗的激烈,只是摇摇头,说以后小心点。

    我向他道谢,伤口再一次复发,隐隐作痛。

    我决定在城中休息一阵,出门逛逛。

    “呦!闷蛋儿!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

    我转过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小溜子,是你!”我也喜出望外。

    “走!见了面是咱俩缘分,我请你吃饭!”小溜子一手搭在我肩上。

    小溜子是我儿时到现在唯一的伙伴,我俩是孤儿,这个村子要了饭,再去下一个村子。

    有一次碰见黄鼠狼偷鸡,小溜子护鸡,我跳进鸡棚踹死了黄鼠狼。

    养鸡的婆婆看到死了一地的鸡和鸡毛,嚎啕大哭,小溜子拿了黄鼠狼的尸体给婆婆,给婆婆耳语几句,婆婆转哭为笑,给了我们一只死鸡,还有俩鸡蛋。

    “一个嘴皮子溜,一个腿脚好的闷瓜蛋儿,俩好小子!”

    那天晚上我们把鸡烤了吃,十分美味。从此他叫我闷蛋儿,我叫他小溜子。

    后来我习了武,他说了书。

    小溜子带我来了一家面馆,要了两碗青菜面。

    “两碗都卧个蛋!”小溜子朝老板喊到。

    “不好意思,身上没几个钱,先吃着,你也知道这说书,翻来覆去就那几个故事,听的不烦,说的都烦了,日子难过啊!”小溜子叹口气。

    “没事,挺好的,我也没钱。”我回道。

    “你看你学武,闯荡这些年,钱没挣到,还弄了一身伤,啧啧啧~”小溜子看着我的脖子说。

    我摸了摸伤口,“救了五口人,值了。”

    “救人?怎么回事?”小溜子来了兴趣。

    “南山虎精吃人,要吃一家五口。我遇见了,就杀了它。”我轻描淡写的说。

    “嗯,被抓伤了。过程呢?然后呢?”小溜子问。

    “就是打了一场,然后虎精死了。”我有点茫然的说。

    “你还是这样,说个话能把人急死。”小溜子笑了。

    “对了,我留了几颗虎精的牙,在包里。”说着我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块布,包着几颗坚利的獠牙。

    小溜子左手托腮,右手不停的摆弄着几颗牙,眉头微皱。

    “客官,您的两碗面,慢用。”小二将面端了上来。

    “有了,小闷蛋儿,我想到一个好方法!”小溜子突然抬起头,眼里放了光,“能让咱们吃饱饭,还能露个脸!”

    “怎么?”我摸不清小溜子的想法。

    “吃面,吃完跟我走!”

    下午,我随小溜子来到他说书的摊位,小溜子支起棚子,煞有介事的扫开一块地,摆上桌子,铺上仅有的一块干净手绢,将几颗牙规规整整的摆好,让我坐在一边。

    “诸位客官来听一听,看一看啦!今儿不说白蛇报恩灵鼠偷油了!今儿个咱们说南山虎精害人,侠义少年勇救一家五口!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来凑个热闹嘿!”

    小溜子这一开嗓,听腻了老故事的人纷纷凑了过来,不喜欢听的,也想瞅瞅这桌上虎牙是何物。

    “话说这南山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虎精,日食一人,那猪牛羊都不吃,保不准哪天,吃了个人没吃饱,还要再吞个童男女填个缝!什么?您说这官府?那官差都被吃了,谁还敢管这事儿?南山附近的老人小孩,跑又跑不走是苦不堪言啊,整天过得是提心吊胆担惊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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