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去细细思考一番,门便被强行撞开了。
老王爷本是在休息的,可是却听到辛悦匆忙来报,说是冥公子不顾她的劝阻,竟将房门锁上,自己与昏迷中的公主独处一室。
男女之间向来都是要遵守男女大防一说的,前些日子让他照顾公主,那是因为公主重伤,他又身为公主之师,自然是没有闲话可以说,可是今日不同,这般做法难免会让人胡思乱想。
才进屋就看见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老王爷怒火上涌,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青天白日的,居然关在屋子里做出这样的事来,况且二人一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又是师徒,这副样子是绝对不可以的。
辛悦后脚跟进了屋子,却在看到这一幕时忙捂住了嘴,似乎是她多事了,一会儿老王爷走后她可就有得受了。
“爷爷?”阮清欢扯了扯嘴角,什么叫他们在做什么?不过就是与师父抱在一起,又不是做什么出格的事,又瞧见了躲在一边的辛悦,顿时就明白了。
眼前似有一群乌鸦飞过,满是黑线,辛悦这丫头,居然这么没事做!
只是二人还未松开,冥世珩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妥了,便将目光看向了门口逆光而站的老王爷,还有他身后的一群人。
老王爷见他们二人还抱着,简直是不知羞耻!便上前去,道:“还不松开!自小教你的诗书礼仪都扔到哪儿去了?!”
这人一旦误会了,便很难再说清,他身后的那些人纷纷低了头,不敢去看。
冥世珩虽不知道究竟是哪儿不对了,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很平常的事,他与她是师徒,况且他又年长她这么多岁,当做闺女般拥抱安慰又不为过。
但还是松开了,与老王爷的视线对上,久久才道:“老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与鸢儿乃是师徒,徒弟受惊师父安慰,这也让你们有口舌可以说的?莫不是小题大做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老王爷倒是噎住了,方才他也是冲动了,只是这个时候叫他怎么拉得下脸来?门外那么多人看着,这件事即便有原因,那也不可能堵得了悠悠众口。
“冥公子,我敬你是欢丫头的师父,可是你也不要把别人当傻子看,今日一事你可以说是小事,明日若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是不是也还是不值得一提?”本也不喜欢这个男子,他心中满意的是容世景,只是圣旨在他也不得不从,即便是御承灏,那也比这个只知道姓氏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好。这会儿见他如此不当一回事,老王爷心中有气,便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全然忘了这件事若真被坐实了,他的孙女儿也会被牵连。
这个时候阮慕寒也冲了进来,看着只穿了里衣的妹妹,又看了看坐在她床边的冥世珩,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道:“爷爷说得对,这位冥公子,不管你的事如何,只是如今你要害我妹妹,这便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屋外的其他姨娘们也是众说纷纭,却都是在谴责阮清欢的行为不知检点,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丑事。
就连淮南王也开口了,道:“只要你在我淮南王府一日,便应该守我淮南王府的规矩,这般对待,就是你的处事方法吗?!”
看着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模样,阮清欢只觉得可笑极了,他们是真的在为她着想么?怕不是吧,不过是一群以别人的错处来衬托自己的大度的人,还要在这儿装什么老好人?她不屑!
“爷爷,哥哥,还有淮南王,你们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说话?口口声声都是在为我声讨,可实际上呢,你们不过是一群不顾别人感受的人罢了!”实在是不能忍,师父对自己是万般照顾,怎么能让他们三言两语地就给责骂了呢?
像是没有想到孙女儿会反过来训斥他们,老王爷气得火冒三丈,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