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9月,又是一年开学季,我回了老家待业。爸妈给我安排的新工作还在落实中。小地方就是这样,很讲究关系,也很在乎疏通关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网络上有了朋友圈这个东西。我一直在看,很少发状态。看着大学的同学晒工作c晒大餐c晒酒店c晒旅游c晒年终奖看多了会显得自己有点寒酸,会觉得自己过的很不如意,会想到自己与大家的差别。其实他们的各种晒不是为了显摆,仅仅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班级群里大家讨论过数次班级聚会,但都没有形成气候。不是大家不想见面,而是彼此的差距有了。这样的同学聚会无非是在心里上压倒男同学,在身体上压倒女同学。
2010年的初冬,寒假已经来临。叶子芷回到了内地,回到了她曾经读过的高中。学校还是那个学校,同样的字牌,同样的门楼,同样的道路,同样的教学楼,同样的公园,同样的操场。看着操场上做广播操的学生,路过书声朗朗的课堂,还有课间的追逐打闹,还有并肩走在一起的男生女生,惟一能觉察得到的变化是自己。脱下了校服,染起了长发,穿上了高跟鞋,挎起了小包。时光变迁,往事历历在目。
子芷又找到了我的老家。只可惜儿时老家的大门朱红褪去,围墙坍圮,老柏愈见苍幽,石阶散落自在。村庄一半荒无人烟,一半已拆迁建成了工厂。
那一间间破败的房屋,一块块杂草丛中的石阶,一张张腐烂的桌椅,就像地震过后的废墟。子芷在废墟中寻找,走过一段段坍圮的围墙,恪问一扇扇褪色的大门,聆听一阵阵枯枝的败落。她似乎是想寻得半点与我有关的痕迹,只可惜时光变迁,一切都变化的太快,快的来不及留恋,来不及记忆。
村子的另一头几台挖掘机埋头工作,子芷走了过去:“大叔你好,请问你知道这村子里的人都搬哪去了?”
“不知道,这村子都荒了好久了。”
“那你知道这附近哪有小区吗?”
“这里是工业园区,没有小区的,你没看见那边全是厂房,我们现在就是要把这些破房子给平掉,有大厂要来。”
看来真的是无缘无份,刻意地寻找又能怎样,即便见了面又能怎样,也许他已为人夫,也许他已为人父。我相信那时的子芷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年春节,对于我和子芷都是一样的。在家里发呆,在家里迷茫,不愿多出门,不愿见太多的人。越是远在他乡,越期待过年,越是长大,越不喜欢过年。
2011年开春伊始,我在老家上班了,办公室里数我最年轻。刚上班的头一周,就有好多老同事张罗着要给我相亲。我一一答应,却始终没几个着调的,甚至还有比我大的,离异的。
工作没几天我收到了何翰墨的邮件。他说他已经转让了公司,和在的朋友合伙包工程修路。看来他真的是要从it界转行做工头了。
2011年的5月,子芷再次进藏,骑行新藏线。
在叶城待了两天,子芷遇到两位同行的“战友”,小泥人和自然卷,一对情侣。他们都称呼子芷为“纸纸”,这样的旅行不需要知道姓名,这样称呼反而很亲切。
g219的零公里里程碑上密密麻麻地全是字,一块铁牌上豪迈地写着“走上高原,走向阿里”。他们三人在里程碑前合个影,就向阿里进发了。
子芷把自己武装的像个粽子,只露出两只眼,两只眼上还戴着大大的墨镜。她一直骑在最前边,就像这三人团队的领队。而小泥人和自然卷不急不慢,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新藏线已经全线开修,一出城便是浮土连天c碎石不断,叶城至普萨村的全程柏油路已成传说。没走多久就看到路口张贴的公告:国道219改建工程始于叶城零公里处,至于新疆区界,施工期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