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体谅谦让那就大不了你以后出去浪的时候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喽。”他的语气立刻冷淡下来,极尽嘲讽意味。
混蛋,凭什么无缘无故冤枉我,况且他算我什么人,充其量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哥哥罢了。我也没必要在他面前委屈,电梯停得正好,我径自下去弃他不理。而脚踝伤得恰到好处,丝丝入心却不要命,但当要毫无顾忌地走起来时,又总痛到足以提醒你,伤还在。
“你走吧,我家不欢迎你。”好不容易跛到家门口,他却阴魂不散。
“那就在外面。”他促狭一笑,整个人就倾过来,要啮住我的唇。
我不光站立还要支撑着他的部分重量,左脚犹如踩在刀锋上一般不敢使劲,痛得我倒吸凉气。他不耐烦地捞起我的双腿,瞬间我差点仰面朝天地栽过去,幸好迅速环住了他的脖子。他转身将我抵在墙上,像被一只树袋熊依附着。
身体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连呼吸都失去自我。原以为会迷乱在彼此心跳的共振中,但只听到自己的惴惴不安,却丝毫感受不到他左侧第二根肋骨下的温度。我真是傻得孤勇,不该尝试的,尝试着接受他;本不应忘的,不忘他说过的话。只是从我这里寻求满足,自私的要求,的,纯粹的报复。他这种人怎么会原谅我,更不可能爱上我,之前的约定亦是戏言而已。其实我才是自欺欺人,虚伪懦弱地活在自己编织的想象里,以为他可以放下,以为我可以承受,以为彼此不会再互相伤害。但我错了,这一切都停留在以为,且是自以为。
手机响了好一阵他才停止吻我,由于这个姿势抱得太久,能微微感受到他的双臂在发颤,“帮我接。”他依旧不肯放开。
我一手去摸电话给他听,另一只仍挎在他的脖子上。他没有出声,似乎只听对方说了一句,俊颜上便扯开一弯弧度,调整动作将我双腿挽得更紧,顺势俯在我耳边,“把听筒音量调到最大,然后你替我讲。”
“路启远!你有没有在听啊!”好凶悍的女人,记得曾几何时好像听过她的声音。
“对不起,路先生现在不方便,他说会晚些时候打给您。”这边,路启远悠悠地教我应答,耳廓因他的气息而温热。
我照说,可电话那头好像更火冒三丈,明显没顾及到我,“人家都要撤资了,他那点儿破事有什么重要的?快叫他听电话!”
路启远却不急不慌,“当然重要,他正在准备做一项十分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运动,请您不要再打扰他。”
“当然重要,他正在”话到一半,我猛地恍然大悟,仿佛有一把火瞬间从脸颊烧到耳根。对方急不可耐地吵着要下文,而路启远已经将头埋进我的脖颈亲吻着,“乖,要把话说完才礼貌。”他暗暗笑着,吹得我很痒。
“他他”我恨不得要把电话攥碎了,可怎么张得了口?犹豫无错间,他双手用力掐住我的大腿内侧,我疼得沉吟出来。这尴尬的一声打断了那头连环炮似的发问,沉默许久才恹恹抱怨,“妈的,都火烧眉毛了,他居然还有心情泡小姐。”
“去你妈的,你丫才小姐呢!”我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拼命从他身上挣脱下来。路启远被我狠狠推到一边,不怒反笑,却更加耀武扬威。我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有家不回,在这儿由他羞辱,我边掏钥匙边愤愤走向门口。谁知脚下拌蒜,我又跌倒了,心里暗暗咒骂,无奈看着他来到面前。
他脸上还余有笑意,要抱我起来,“走,回家上点药去,那小子给你买的。”
“就不!”我索性自在地坐到地上,只是大理石地砖的阵阵凉气冰得两腿发寒。
他摇摇头脱下外套铺在地上,将我挪上去,又挽起袖子蹲下来查看我的脚踝。不及反抗,便发现他小臂上好大一块淤血,青中透紫,渗着条条血丝。一定是被关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