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陪他最后的时光。
“魏枫,把他抬进去,小心一点,我要给他换好干净的衣服,还要给他梳头。”
她自己都发丝凌乱,披散着头发就来了,却见不得他此刻一身污秽,狼狈难堪。
“是。”
魏枫从地上站起来,却也是晃悠了好几下。
之前做了那么多,等了那么久,却为何在今天出事?
年政和杨晓黎立刻上前,小心翼翼抬起地上的林冬曜。
“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等我陪他走完最后一段,我会慢慢交代。”
她走在后面,挺直了脊背,却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
令狐鸿熹怔愣的看着满月背影,再次有种失去这个女儿的恐慌感觉。
安解缓了口气,抬起手,颤抖的指向令狐鸿熹和邱季璇的方向,
“令狐鸿熹!你听好了!我——我安家与你令狐侯府——从今天开始,势不两立!!即便是我这一把年纪黄土埋了大半截,从今往后,我也不让你令狐侯府有一天安生日子过!!”
若不是林冬曜又是,安解也做不出当着林简的面威胁令狐鸿熹这种事来。
而令狐鸿熹现在却注定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任由安解扒开他祖坟,也得沉默的看着。
令狐鸿熹的沉默是在观察林简反应。
可即便现在有人承认就是邱季璇背后的人,对于令狐鸿熹来说,邱季璇做出的一切,也足以是他此生致命打击!
他的枕边人,竟然是居心叵测的杀手!
不用安解跟他没完,他自己也没脸继续留在朝堂之上!
这背后的人可谓是一箭双雕!
从此以后,天朝京都将再无令狐侯府!
令狐鸿熹做梦也没想到,令狐家族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败落!还是毁在了他的手上!!他即便一死,也无颜面对令狐侯府列祖列宗。
林简身后,张秀惠静静看着眼前一幕,心却寒凉到底。
他如此对付林冬曜,说到底,不还是放不下令狐满月吗?不如此,又何至于要出此一招呢?
现在林冬曜出事了,令狐满月那般痛苦,他又是否能好过?
他害死了林冬曜,折磨了令狐满月,不也是在折磨他自己吗?一旦令狐满月不在了,任何人想要打开他林简的心,都是比登天还难。
张秀惠闭了闭眼睛,眼前一片晦暗苦涩。
地上的鲜血殷红夺目,林简看到的却是他既定想要的结果。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正如张秀惠所料,只是令狐满月而已。
安解踉跄起身,跌跌撞撞的想要进房间看林冬曜最后一眼。纵然不相信,却也无法改变结果了,不是吗?
狂风在院中打转,卷起漫天黄沙,没到这个时候,就快到京都最冷最干的时候了。冷风如刀子割过面颊,隐隐作痛。
偌大的丞相府,一瞬萧瑟如鬼宅。
不远处,再次有一队人马朝这里走来。
即便是常年纤尘不染的胜雪白衣,这一刻,在漫天黄沙飞卷之下,也蒙了一层灰蒙黄沙。
庞锐是因为邱季璇过来的。
心底更多却是担心令狐满月。
邱季璇被摁在地上,发髻早就披散了开来,跪在那里,嘴角带着诡异的冷笑。
“原来你不会不管我,若我闯了弥天大祸的话,你还是会来的。呵——”她呵呵一笑,诡异笑容逐渐化作沧桑恨意。
“我只问你!是谁指使你对林冬曜下手!我要你一句实话!!”
庞锐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邱季璇。
他与邱季璇之间,知道的人并不多。令狐鸿熹也是今儿才看出来,庞锐与邱季璇之间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