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xìng命。但没想到,你竟如此执迷不悟,颠倒黑白,本王当真是看错了你!”
流星虽然也曾因犯错受过楚南的责备,但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声色俱厉的时刻,当下便被愕住,神情里流露出慌乱的神色:“殿下,奴婢……奴婢是被冤枉的……”她心里想着这件事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只要抵死不认,他们亦无可奈何。
“流星,你且说说,与你在角门相会的那人,是谁?”满公公沉声问道。
流星身体一颤,吱唔地说道:“他是……他是我在无意中遇见的,见着眼熟,便聊了几句。殿下倘若不喜欢,奴婢往后绝不再跟他来往。”
“眼熟?长乐宫远距揽星殿,你为何会为长乐宫的奴才眼熟?”满公公问道,灯光下他的眼中精光迫人。
“原来他是长乐宫的人,若不是满公公说起,我还不知情呢。”流星装傻充愣。楚南见她不到黄河心不死,甩手便一个布包扔到她面前。那布包砸到地上,发出金属撞击的沉闷声,流星见到它滚到自己脚边,脸色骤然大变。
“你瞧清楚,这是什么!”楚南厉声说道。
流星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满公公上前将那布包打开,露出了数碇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一百余两。流星素日就爱打扮,在蜀国时身为一等宫女,每月月钱都花在了衣裳首饰上,自然存不下什么钱银。而到郑国后,她身居峥嵘之下,每月不过三两月钱,便是悉数存下,也不过六两而已,这一包银子,足足抵得上她两年的月钱。
“奴婢……奴婢不知道……”流星仍在抵赖。
“这是在你床铺中搜出来的,物证人证俱在,你还不承认吗?”木棉质问道。
“是玲珑!是玲珑想栽赃陷害我!殿下,我真的完全不知情呀,求殿下明鉴!”流星眼里哗哗流下泪,细心描绘的妆容在泪水浸渍下,红红白白混淆在一起,愈显得狼狈不堪。
“你说是玲珑在陷害你?”楚南握紧拳头,指尖刺得掌心生疼。
“她与奴婢同住一屋,素日又出峥嵘不和,才想出这借刀杀人之计。她怕殿下发现,便趁机裁赃给奴婢,奴婢真是被冤枉的呀!”流星见楚南没有动怒,便连声为自己辩解,“玲珑背地里跟奴婢抱怨过许多次,说峥嵘一来,便抢了她的差事,她定是积怨已久,才会做下这天理不容之……”
啪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南的巴掌已经狠狠落在她脸上。先前一巴掌,楚南仍是留了分寸,但这一巴掌,他却是处在盛怒之下,丝毫没有留下余地。流星被掴得一个踉跄,半边脸高高肿起。楚南眼是已尽是厌弃之色:“玲珑待你不薄,你平素嚼舌根鼓动她出头,本王可以装作没看见。但此事你竟然拉她顶罪,你可对得起她这么多年待你的姐妹之情?来人!她把带下去,未经本王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
流星浑身颤抖不止,yù扑上去抱住楚南哀求,那两名太监推门进来,左右将她架住拉起。“殿下……”流星大声哭喊,满公公用丝布塞住她的嘴,那剩下的声音只变为无力的呜咽声。满公公朝那两名太监使了个眼色,他们将流星拖了出去。
☆、第五十五章 仗势欺人
楚南冷眼看着流星消失在门口,脸色铁青,眼神中已再也没有半分怜悯。过去,他并非不知道流星的嚣张跋扈,只是毕竟服侍了他十年,他也不忍过多苛责,没想到竟换来她的变本加厉。在未听到那些话前,楚南对她尚抱有几分怜悯,但此时此刻,他心中已只剩下厌弃。
木棉心中一直记挂着峥嵘的安危,着急说道:“殿下,我们快去向上禀报实情,还姐姐一个公道吧!”
楚南何尝不想立即将峥嵘救出来,但盛怒之后,他已冷静下来:“那人乃是一国之后,宣远帝绝不可能为区区蜀国女官和贡女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