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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果然与寻常女儿家大有不同。”满公公赞赏地说道,“即便男儿,也不见得会有你这般勇气。”

    “公公言重了,木棉不懂大道理,一心只想保护姐姐,还望公公成全。”木棉躬身说满公公钦佩地向她点头:“殿下说得不错,在这郑皇宫中,也唯有愿意去做这件差事。乱葬岗乃凶险之地,你且万事小心,若遇见风吹草险,及早躲闪才是最要紧的,切记勿要与人照面。”

    “多谢公公指点,木棉记住了。”木棉感激地说道。

    满公公看着无边夜色,长长叹了一声:“也许今夜之后,便会有结果。”

    木棉没有听懂满公公的话,她心中记挂着乱葬岗一事,便匆匆行礼告别。木棉自小在忠勇王府长大,跟着峥嵘一块学了好些防身功夫,自保绰绰有余。有一件忠勇王府收了一位从兵营退下来的老医师,木棉觉得新奇,便缠着那个教她医理,一来二去,她便将那验伤、包扎之法烂熟于心,只是还未真正运用过。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验出容笃笃的死因,但即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上一试。

    夜色下的宫殿巍峨肃穆,巡夜的侍卫成拨成拨经过,木棉提着灯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寻常上夜的宫女。在经过那些侍卫时,他们也只是朝她望了一眼,并未有什么动作。木棉停在路口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发现后,转向往乱葬岗方向疾步走去。

    乱葬岗位于皇宫后方的荒山上,那里尚未开垦,只用石块砌成围墙,留了一道小门供人出入。除了抛尸的太监外,绝不会有人在三更半夜时平白无故来到这里。

    木棉提着灯笼走上去,山路崎岖蜿蜒,树木草丛在夜风吹拂下发出瑟瑟声响,仿佛那漆黑中便藏着未知怪知,忽将跳跃出,饶是木棉胆大,也禁不住心惊ròu跳。白天的时候,木棉向宫里一个经年的老嬷嬷打听关于乱葬岗的事,那老嬷嬷面容和善,不解地问:“你一个小姑娘家家,问那晦气的地方做甚子?”

    “我一位同乡的姐妹,昨日忽然去了,想我人单力薄,自不能求得主子让她落叶归根,唯有在坟前三炷香,以聊表心意。”说这话的时候,木棉一脸哀戚之色,还拿衣袖抹了抹眼角。

    那老嬷嬷虽说是一名洒扫永巷的低品阶宫娥,但在宫里侍候了这么多年,见多这般生生死死之事,早已都习惯了,闻言便只是微微叹气,说道:“在宫里侍候的人,都是把脑袋悬在了刀口上,不管她因何而死,你只有认了。”

    木棉点点头,似乎十分受教,只拉着她衣袖哀求道:“嬷嬷,我只是想去给她上炷香,以慰藉她在天之灵。旁人我不敢去问,寻思嬷嬷在咱们宫女中口缘极好,便冒昧前来,还请嬷嬷成全。”

    那老嬷嬷见她如此执着,便只能将乱葬岗的事告诉了她,原来乱葬岗便并不是指某个山头,或者某片林子,而是一处坟地,沿着护墙上所开的那扇小门上山,直走便可见到。在宫里,太监宫女若是死了,主子心生怜悯,便会让人在乱葬岗掘一处坟墓好生安葬,入土为安,得若是得罪了哪个宫的主子,便只能落得个被抛尸荒野、任凭鸟兽啃食的下场。

    木棉虽说从小习武,亦跟随峥嵘曾在军营里生活过几年,但哪有女儿家不惧怕鬼神之色,此时她提灯走在山路上,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古怪鸣叫声,那手忍不住打着哆嗦,但即便如此,她也仍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猛然之间,灯笼照出一方土包,从未掩埋完全的竹席下露出半截青白的手臂,在灯笼惨白的光下狰狞骇人,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木棉仍被吓得后退数步,脚踩到石块上,摔倒在地上。她的手在惯xìng作用下向后一撑,碰到的却不是泥土,而是一个冰凉滑腻的物体。木棉心头被寒意笼罩,她触电般缩回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缓缓把目光扭过去。

    灯笼的火光已经熄灭,周围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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