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无!”
千年槐树下,一位带着头纱、长发飘散的蓝衣女子轻轻的挥舞了一下如丝云的长袖,继续倚在树后看着手中的竹简,微风吹过,一片落叶飘飘而下,仿佛是一叶小小的扁舟在气流中慢慢的飘荡着,缓缓的,丝毫不觉得它被一根银针穿过,依旧淡淡的,安详的飘落……
“反应很快嘛!”身着紧身绿衣的绿水一步三摇走过来,看了一眼被唤作蓝无的蓝衣女子手中的竹简,不屑的鄙夷道,“放着藏书阁中的各派武功秘籍不看,没事儿在这看这些老掉牙的破竹简干吗?难道看了这些书就可以多杀一个人?”
“你不懂的。”蓝无头抬也不抬,淡淡说道。
“我当然不懂了,”绿水冷哼了一声,“我怎么会明白一个弱不禁风的娇小姐的想法呢?”
“我就不明白了,像你这种整天受宠受人供奉、整日养尊处优、而且体质薄弱的深闺小姐,主公为什么还要放过你,收留你,信任你!”
“像你这种整天穿着这种碍事的宽大的长绸衣,满脑子‘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大小姐,能有什么能耐——”
绿水双眼闪动着邪恶,右手一展,一阵银光雨洒入千年槐树,顿时,槐树上惊鸟惨叫不绝,四处逃走。那些不幸享受了银光浴的鸟儿、无辜的树枝还有那些被迫作为落叶的树叶只能为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化作悲鸣之雨。
转眼间似疾风暴雨,刹那间又雨过天晴。
怎么!绿水暗暗吃惊:蓝无的周围一尺之内没有落下任何东西!哼!巧合而已!绿水不以为然。
蓝无卷起竹简,站了起来,依然背对着绿水,依旧的淡然:“你不适合用针。”
“你——你说什么!”绿水顿时怒气剧增,妖艳的脸儿开始扭曲,只见她双手闪向胸前,霎那间,数道白光冲向槐树后正欲离开的蓝无。
“我就不信你蓝无今天还能逃脱我绿水的手掌心!哈哈哈哈——”绿水邪恶的看着自己血一般的双手,仿佛已经看到了像刺猬似的蓝无凄惨的倒在血泊里……
“真浪费。”蓝无那淡淡的声音传来。
什么!绿水怀疑的瞪大了双眼,她还活着!而且竟然一点儿伤都没有,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她还是站在那里,还是那般死寂!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可以从那么一片针中逃命,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对了,我的那些针呢?
“果然,你不适合用针。”
什么!“蓝无,你——”绿水咬牙切齿:我不管你刚刚用了什么怪招手段把我的针全部接到,反正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以解我心头之恨!
绿水纵身跃起,抽出背后的佩剑向蓝无刺去。一时之间,周围所有当路的落叶纷纷散开,落荒而逃。
“啊——”
绿水猛地睁开了双眼,感觉到额上已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没想到在梦里又想起了这件事。
我这是在哪?绿水支撑着坐起身子,溶洞?难道是地府?我已经死了?啊,好痛!绿水突然想起脸上和脖子上都已经被蓝无各刺了一针。想到这,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不已:她怎么会变成那样?难道是练了什么妖功?身形有没有更快不得而知,因为自己永远找不到她出手的路径;神色变了,不再是冰冷和平静,她会笑了,虽然笑得让人胆战心寒。最恐怖和可怕的,是那双眼睛,像是一头狡猾、狠毒、势在必得和经验丰富的野狼。到底是什么妖功竟然能让人变得那么恐怖?还有,下手也变得狠毒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都是一刀毙命的。等一下,
“难道我还没死?”绿水用手摸了摸脖子上已经上了药的伤口。
“你当然还活着。”
“主人?”绿水寻声过去,一位身着黑绒长跑的假面人正背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