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庄主,属下已经将现场情况掌握清楚:金义庄内有123人丧命,金义庄庄主严华在书房中被发现,庄主夫人向姬、小少主还有大总管万洲的尸体停在金义庄外十里处的树林外,那里共有133具尸体。其中,万大总管的尸首已被分开,首级被留在严大庄主的身旁。但是庄主请看,”调查密探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云啸天,继续说道,“信上说的是在午夜整时来取金义庄257条人命的,可是所有死亡的人加起来却只有256人。”
“噢?难道还有人逃生?又或是内应?”云啸天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信上如同血蛇舞动的字迹,忧心忡忡:到底是什么人?姓于的儿子?云啸天握紧了拳头,不会,可是为什么会少了一个人?
突然,云啸天想到了什么,问道,“严华不是有两个儿子吗?另一个儿子呢?我记得他的名字叫严柯,他在哪儿?”
“回庄主,这正是我要禀明的:金义庄的大公子失踪了。”
“砰——”一个茶杯掉在地上,碎裂。
“严门主,你没事吧。”云啸天抬眼看向唇色发白的严广。
“柯儿,柯儿被抓走了,他们肯定是把柯儿抓走了!完了,天书,我兄长的天书”
“砰——”一个茶杯被捏碎,掉在地上。
“郑庄主,你没事吧。”云啸天露出了一个无人察觉的笑容,肃容转身又看向指间流着血的郑齐:最能沉得住气的郑齐,还是败在了天书上。
“我没有关系,只是突然听到了天书,有一些激动,手忍不住动了动,”郑齐脸上的笑非常的冰冷,继续说,“你们也知道,我从未有机会一睹天书的真容,是藏有绝世武功?惊世宝物?传世兵法?还是永世长生?无从探究。真是可惜,可惜。”
此时此刻,严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想矢口否认,一个“不”字却始终发不出来。
郑齐转了转扳指,低头看了看伤口,说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云庄主,麻烦找个人给我包扎一下。”
云啸天收回一直移开的视线,手指在桌子上有规律的敲了三声,门被推开,一位清秀的侍女走入,低头等候吩咐。
“去给郑庄主拿些药和棉布。”
“是。”
云啸天回视使者,严肃道:“你接着说,有没有查到严柯的下落?”
“属下查看再三,暂时并没有找到明显的痕迹,但是已安排好人手继续查找。”
“短时间要找到失踪的人确实不容易。继续说。”云啸天说道。
“金义庄内所有人均是被银针穿心而死的,而且是瞬间毙命的。树林外的老幼妇孺也是被一针致命,可是手法好像有些不同,只是被扎入死穴,但却没有留下银针。不过,马车上的金义庄小公子,还有他的奶妈却是被用剑刺死的,据属下比对,不排除庄主夫人向姬下的手。”
密探从怀中取出一块厚手帕,小心打开,上面有一根银针,说道:“这是金义庄内使用的银针。”
“原来枕边人早已是心生他变。”郑齐无奈的摇了摇头,惋惜道,“可惜了一桃面妙佳人,竟却是红酥手,可惜,可惜!幸好当年我因病未去提亲,否则一定痛悔不堪。”
云啸天接过手帕和银针,问道:“还有要禀告的吗?”
“回庄主,没有了。”
“好,下去吧。”
“是。”
“你们有什么想法?”云啸天思索片刻问道。
“幽然教。我想不出,除了幽然教还有什么教派对针法有这么高的造诣。闻人庄主认为呢?”郑齐回道。
“老夫对江湖之事不甚了解,不过幽然教的针法,却是独一无二。如果是冒名顶替的,那老夫就只能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