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熏香漂浮在空气中,浮雕金龙盘桓的华丽大床,淡黄色的纱帐半掩住床上交缠着的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
“阿初。舒榒駑襻”低沉的男性嗓音,沙哑中带着浓浓的情欲。
“皇上”女子娇柔的声音轻颤,白皙的玉臂环上男子白皙的脖颈。
“叫朕晔。”男子俊脸上浮起一抹邪气,他埋头在女子耳边,吐着热气。
“晔”女子白玉般的身子一紧,嗓音柔中带酥。
低头看身下那张熟悉的清丽小脸,男子俊美的脸上霍然闪过一抹阴霾,他伸手覆盖住女子红肿诱人的小嘴,女子眼角溢出晶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霏靡的气息,男子抽身而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捡起地上明黄单衣披在身上,他优雅的迈着步伐,身材欣长,墨发披散在身后,露出精壮的胸膛,与那无一丝多余赘肉的蜂腰。
“皇上,您去哪里?”床上的女子半撑起身子,语气带着一丝急切。
身后柔软的声音传来,赵远之狭长的俊眉闪过一抹冷厉,如果是她,嗓音一定是清亮悦耳,如果是她,神情只会是淡然,语气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偶尔唇角露出一丝魅然邪气。
她在他的心中,愈加清晰了起来,该死的!
内侍手脚利落的帮他穿上明黄的龙袍,赵远之头也不回,健步往御书房走去,神色间浮起一丝烦躁。
床上的女子与她很像,像,但不是她!
那内侍是有眼见的,他立即招呼了两个内侍,抬来软榻,朝着大床上一丝不挂的女子,恭敬说道,“初贵妃,您该回宫了。”
“皇上他,要去哪里?”贺初儿粉嫩的小脸上,还遗留着欢爱过后的红润娇羞,她低头看着身上的青青紫紫,心中又羞又喜。
皇上天天晚上都在她的寝宫过夜,且天天都不遗漏,只是皇上不怎么喜欢说话,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温柔的叫她阿初。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皇上看她的眼神,太过迷离,似乎要透过她,看到另外一个人!
“初贵妃,圣意难测,奴才不敢多加推测。”内侍语气恭敬,神色却是不卑不亢。
闻言,贺初儿便不敢再问,这内侍牧总管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她还要多加巴结才是。
贺初儿入宫两年,算是比较有头脑的,若是别的女人,几个月来独占圣宠,还不知道要怎么作威作福,但贺初儿不会表现出来,她待人还是温柔体贴,就连对内侍宫婢也是和颜悦色。
“劳烦牧总管了。”
“初贵妃不必客气,这是奴才该做的事。”牧总管神色不变,他示意两个内侍抬起坐在软榻上的贺初儿。
赵远之端坐于黑木桌后,桌上叠得高高的奏折整整齐齐摆放在旁边,他那骨节分明的手纸捏着一张纸,狭长的俊目落在纸上,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容家和贺家开始互掐了吗?
黑木桌前单膝跪着一个黑衣人,周身的气息隐去,犹如透明人。
容氏家主容玖,这个女子,赵远之俊脸上浮起一抹兴趣,公然休夫之举,可谓天泓王朝的首例,而她,一个世人皆传的恶女,却与那唯一令他忌惮的男人,有着亲密的关系!
如此,他更该见一见那女子本人。
“殷凛,三个时辰内,朕要容玖的全部消息。”
“是。”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应声,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空气中。
偌大的御书房,赵远之欣长的身躯,缓缓的靠在柔软的御座上,狭长的俊目微眯,双手叠放在大腿上,面无表情。
三个月前,他在纽约公墓引炸弹把自己炸得稀巴烂,睁开眼却发现他还没死,且已经成为天泓王朝的皇帝赵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