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望着那紧闭的小门,小手摸摸下巴,回头朝着敏仪,神色无辜道,“我这个家主是不是当得太窝囊了?”
“小姐不窝囊,只是那些人小看了小姐。舒榒駑襻”这趟并州,她算是重新认识了小姐,那是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小姐,敏仪暗暗松了一口气,能跟这样的主人,是她的福气。
闻言,容玖眯起眼睛,眼角带着一抹魅然的笑意,她退开了两步,望着那足有三米高的围墙,语气带着戏谑,“我可能是这天泓王朝,第一个翻墙进门的家主了。”
话音一落,她的身体犹如一头矫捷迅猛的豹子般,借着墙壁,一脚蹬上了围墙,转眼间就跳了下去。
脚下踏上踏实的土地,容玖看着敏仪身影利落的自墙外翻了过来。
这几天身体渐渐恢复,那‘漠生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灵药,她现在觉得身体充满了力量,弹跳之间似乎简单了许多,难道这就是内力的作用?
突然想到赵昔那厮,他在马车进入京城的时候,带着莫朝几人坐了另外一辆普通的马车离开,临走前似乎帮她打通了任督二脉,他说,三天后来找她。
在途中,他早就让人自京城璟王府送来了‘漠生香’,容玖心中冷哼一声,看在灵药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一掌之仇。
想起她自己还狠狠咬了他一口,心里更是平衡了许多。
敏仪在前面带路,绕过弯曲的石子路,假山林立,小路两旁各色品种名贵的菊花争艳,走过拱门,入目的是一片翠绿色,那是墨竹,郁郁葱葱的叶子随风轻扬。
那片墨竹之下,阴影的地方,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年席地而坐,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少年低垂着眼帘,他身前一方矮桌,桌上铺着一张白纸,此刻,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正握着笔,在纸上认真的画着什么。
似听到脚步声,少年缓缓的抬起头,额前一撮碎发,随着抬头的动作,轻拂过他脸上白皙的肌肤,那是一张消瘦却精致的俊脸,带着一丝年轻的稚气。
少年有一双如幽泉般的黑眸,干净清澈,他的神色之间,带着一种静谧的美好。
容玖站在原地,目视着这样美好安静的画面,不忍打破。
少年见到容玖亭亭站立在那拱门下,紫衣轻飘,绝美的小脸上笑意盈盈,他那干净的瞳眸猛的一缩,放开手中的笔,身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那动作之间太过激烈,矮桌都被带翻了,纸笔,研磨散落了一地!
“阿弥,好久不见!”容玖失笑,这少年难道是被她吓到了?
看着一地混乱,容弥白皙的脸上顿时浮起一抹赤红,抬头看着容玖的眼神有丝无措,双手都不知要往哪放。
“画什么?我看看。”容玖走了过来,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纸张。
豁然,一幅倒垂着竹枝,生机蓬勃的墨竹呈现在眼前!
那笔法有抹秀逸之态,竹叶浓淡相间,或聚或散,疏密有致,那竹竿劲挺,墨色偏淡,却自然圆润,画竹需爱竹,这少年真真喜爱这墨竹,给予了它深厚的情感。
她其实不懂画,也不会鉴赏画,但眼前这一幅墨竹,却让她感觉到其中赋予的生命,是多么骄傲而强韧。
“阿弥,好厉害!”容玖好不吝啬的给予了赞美,她这个有着最亲密血缘关系的弟弟,却是这个大家族,唯一一个不参与在这纷争,他干净而真诚。
瞧着容玖脸上的那抹赞赏的神色,容弥脸上的红晕更甚,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容玖手里的话,神色有丝期待。
“你说我喜欢便送给我吗?”看着容弥的动作,容玖轻笑着问。
容弥脸上一喜,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容玖轻轻的把画卷了起来,黑眸在容弥身上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