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张小峰见差人前去要给绿荷画押,便立即出声阻止。
坐在公堂一旁,正听得沾沾自喜的项齐,闻言马上露出不悦之色,严肃的提醒道:“张大人!嫌犯既然已经招供,你不让她画押,还想干什么?”
张小峰不理项齐,站起身来走到绿荷的面前,双手紧握对方的肩膀,似乎想要做最后的努力,面容凝重的对其说道:“绿荷,你说实话,是不是他们逼你这么说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挽救你,听我的,说实话。把项冲是怎么害你,大胆的说出了!”
而绿荷只是眼神迷离,并带有绝望看向面前这位年轻的男子,眼泪不住的划过面颊。声音嘶哑道:“你不要逼我,求你不要逼我。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说罢,只见绿荷狠狠的瞪了眼一旁跪在地上得意的项冲,随即对张小峰小声说道:“对不起,公子。”说完,不待对方反应,绿荷猛地挣脱了张小峰的双手,随即起身快速朝大堂一侧的木柱冲去。一头撞击到了木柱上。
等堂上的人反应过来之时,绿荷的头部已经鲜血横流,昏厥倒地。
“传医官!快传医官!!!”
张小峰大声的叫喊着。
而堂上的黄婉则是和一旁的项齐互望一笑,随即说道:“张大人,现在犯人在堂上畏罪自尽,王虞山也神志不清,我看此案还是就此结案吧。”
张小峰猛地回头看向黄婉说道:“黄大人,现在此案已经涉及到太子,何况证据不足怎么能仓促下定论呢?”
黄婉看着张小峰,随后转向一边旁听的两位高官说:“那好,既然犯妇已经招认,而且此案涉及到了太子,事关重大,我意先将此案经过上报陛下,至于如何结案全听陛下裁决。不知项大人与炎丞相觉得如何啊?”
项齐说:“在下认同黄大人的观点。”
而炎彬则是起身,走到了张小峰身边小声说道:“现在他们已将此事做实,小峰还是稍安勿躁吧。”说着,便转向黄婉说道:“黄大人,炎某现在就进宫,将经过禀报给陛下。”
“有劳丞相了。”黄婉欠身说道。
随着炎彬走后,项齐也起身告辞。黄婉宣布退堂,顷刻间偌大的公堂之上,便只剩下张小峰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站在原地
“公子,公子”二娃见所有人已退,便从角落跑来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知道二娃担心自己,张小峰回应了声。
“公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输了,最终还是我输了”张小峰呢喃了一声,随后对二娃说道:“命人好生看管王虞山,随我去看看绿荷吧。”
两位少年一前一后,来到了职方司内的一间单独的牢房中,绿荷此时刚被医官处理完,虽然生命暂且保住,不过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张小峰命人为绿荷搭了一张整洁的床铺,随后在二娃的陪同下,一直呆呆的望着面前昏迷不醒的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有差人禀报说“圣旨到了,让张小峰与黄婉一同接旨。”张小峰这才回过神来。
兵部职方司大堂。黄婉张小峰跪在地上,一名太监正宣读着皇帝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太子遇刺一案,虽案情蹊跷,证据不实,但已有损国体,朕心盛怒。命黄婉速速结案,以国法处置一干案犯,不得拖延,日后不得再提,从事张小峰审案期间,有徇私舞弊之嫌,令其自家反省一月,以观后效,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婉起身接旨,随后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对张小峰说道:“陛下宽宏大量,不计过失。张大人真是甚得圣心啊。”
张小峰微微一笑问道:“不知黄大人要如何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