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带你去老杨家的饭店吃饭。”
说完,梁仁书替梁启灵关上卧室的门,恍惚中,看见儿子拿出一个写了字的树叶子,听见儿子呢喃:“沈心怡多可怜,回家还要下地干农活,连学习都是在树叶上联系”
后来那女孩果然上了襄阳最好的高中,接着上了中国法学的最高学府,没想到,本以为快要熬出来的沈心怡,又出了这么多事情。
“沈新国还在医院里躺着吧?”梁仁书深吸一口烟,吐出一个圈圈,问值班的小民警。
穿着警察制服,实为街上小混混的临时民警点头哈腰:“应该还在,要说这沈家岗,走的没剩下几个人了,留下来的人,可都是黑毒黑毒的。”
“小窝窝里,有力气没处撒,只有窝里横。”梁仁书讽刺的说:“上次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我大概说说。”梁仁书放下案卷,准备好了听下属简明扼要的汇报,整天吃吃喝喝的应付多了,一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头疼。
“所长,是这样的,沈家岗几个月前,一个老婆子死了,沈家岗有个习俗,上坟的时候会把棺材停下来几次,拦着找儿女们要烟要钱,刚好那个老婆子的女儿们给的都在沈家岗附近,女儿女婿们不愿意给村里抬棺材的人烟和钱,就各自喊上村里人,打起来了。”痞子警察咂咂嘴,饶有趣味的谈论着农村乌里八糟的事情。
“整个沈家岗都闹事?”梁仁书皱眉,“压下来了?”
“不不不——”知道上级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痞子警察连忙摆手:“我和小吴几个去的时候,沈家岗的人都在田地里坐着,都互相作证,没有参与。所以也就把死了的那个老婆子的几个儿女给带了回来,其中两个伤的重的女婿,一个不久就出院了,一个就是沈新国,估计还在医院里面躺着。”
“嗯!切记维稳,要想保住饭碗,不求做出多么惊天动地的大成绩,只要别被这群人给上京城告状,告个几十年就好。”
“是,是。”痞子警察颇有心得,“前几年,告状的话,一般都是告乱征税,乱收费的,咱们公安部门油水少得可怜,他们也告不着。”
“沈家岗那群人也真是薄气的可怜,抬个棺材,分烟分到每一根,分钱分到几毛钱的地步。”痞子警察平时和所长关系不错,就多问了一句:“所长,听说您要升到末县了,怎么忽然关心起沈家岗的事情来?”
“沈家岗昨天新死了个人,有个女人要回来奔丧,我们这里的葬礼习俗连上面都瘆得慌,加上那个姑娘家里关系比较复杂,上面让我照应着那个女人,这单活儿,要是干好了话,我才能顺利上任,要是搞砸了,估计我这所长也干到头喽——”
“这女人什么来头?连上面都要特意交代?”痞子警察点根烟,跟梁仁书打听着:“我没听说咱们镇上出过这么一个有权的人啊!”
“她是没有权利,但是,她身边的男人,可是各个都了不得,连市长都要给几分薄面。”梁仁书指了指上面:“要是她别走歪路,单就她本人来说,也是我们惹不得的,毕竟是中国法学的最高学府z大毕业的,各种市长市委省委中央的同学一抓一大把。”
“我懂了!”痞子警察点头,“那明天我们派几个人去给那个人吊丧,也好防止闹出事情来?”
梁仁书掐灭烟头,在烟灰缸里点点,“没有闹出事情之前,不要惊动那个女人的好,这样,你们明天穿着便衣,开车在沈家岗附近的大渠上巡逻,一发现有事情,立马过去,尽一切可能不要让那个女人收到一点伤害。”
梁仁书打开微信,“我把那个女孩的近照发给你们几个,你们看看,认认人。”
“好嘞!”痞子警察插着口袋,叼着烟,扬起嘴角,单手打开手机微信,放大沈心怡的照片:“这姑娘长的真不错,跟启灵一样,一看就跟这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