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打湿的衣服,烧壶热水,帮沈心怡擦掉脸上的灰尘和眼泪鼻涕,把沈心怡的脚从被子里拖出来,给沈心怡仔细的洗脚,一如沈心怡第一次在养生堂,他捏着沈心怡的小脚,为她做足疗。那时的她,虽然对未来有些迷茫,却那样的活泼。
给沈心怡擦干脚,抱着沈心怡睡好,周四海拿着沈心怡桌子上的红糖,故意忽略电脑前的情侣杯,走进厨房,找到生姜,给沈心怡熬生姜红糖水驱寒。
“心怡,起来喝点生姜,驱寒。”周四海端着熬好了的生姜,叫醒迷糊的沈心怡。
沈心怡艰难的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爬不起来。周四海将碗放在床头,扶起沈心怡,让沈心怡躺在自己怀里,靠在自己身上,用勺子喂沈心怡。
“苦——”生病的沈心怡格外娇嗔,带着鼻音,软软糯糯的声音娇嗔着。
周四海耐心的哄着不愿意张嘴的沈心怡:“心怡乖,再喝一口,喝完睡一觉就好了。”
沈心怡歪着头,两只红肿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周四海,调皮的问:“喝完就有樱桃吃吗?”
周四海吻了一下沈心怡的额头,“这丫头,明显烧糊涂了,瞧这副三岁小孩的样子,估计把我看成她爸爸妈妈了。”
“有,心怡喝一口,我就给你吃一棵樱桃。”周四海庆幸,自己每次都记得给沈心怡带樱桃过来。拿过靠枕,放沈心怡下去,周四海拿出盒子里的智利樱桃,给沈心怡洗了一小碗,喂进沈心怡嘴里。
沈心怡的唇覆盖着周四海的之间,软软的,揉揉的,比周四海摸过的任何东西都舒服。周四海把手在沈心怡嘴边,“心怡,吃樱桃要吐核的。”
“哦!”沈心怡乖乖的吐了出来。
“心怡,你烧的蛮重的,我给你做做推拿可好?”周四海征求着沈心怡的意见。沈心怡懒懒的张开双手,陷入迷糊中,继续去追那辆永远也追不上的拉砖车。
周四海走到窗户边上,看了一眼沈心怡楼下停留的那辆豪车,“他就是那个男人?”周四海合上了窗帘,挡住了洛基的视线。他小心翼翼的解开沈心怡的衣服,把沈心怡翻过去,用精油涂抹在手上,为沈心怡做着按摩。
快三年了,周四海无论多忙,每周必定会接待几位顾客,亲手为他们做推拿,除了作为四怡堂的老板,必须要知道一线的临床症状制定正确的发展战略外,支撑他三年如一日的,还有就是当下次为沈心怡做推拿的时候,能让沈心怡觉得自己的技术是最棒的,他想给沈心怡的,一直是最好的。
周四海一点点按摩着沈心怡的后面,看着她柔滑嫩白的后背一点点泛起的红印,周四海不再像当初的毛头小子,心疼的不敢用力,只有功夫做足了,才能有效果,沈心怡明天才能好起来。
翻过身,周四海为沈心怡盖上被子,轻轻的按压着沈心怡的太阳穴,抚平沈心怡皱着的眉头。周四海低下头,虔诚的吻上沈心怡的眉心,吻掉她眼角的泪水。真的很咸,周四海心想。
国际大都市的上海夜生活,依旧繁华的人来人往,在这下着雪的夜里,沈心怡沉沉的睡在自己的小床上,周四海坐在沙发上,睁着眼看了黑暗中的沈心怡一夜,楼下,洛基坐在车上等了沈心怡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开车离去。
发动机声响打破了小区的黎明,周四海掀开窗帘,看着洛基离开的背影。
“既然你给不了心怡幸福,又如此懦弱的放手,那么,从此我便不会放手,心怡的将来我来照顾。”周四海对着漫天的大雪喃喃自语。
周四海用额头试了试沈心怡的温度,鼻尖对着沈心怡的鼻,唇快挨着沈心怡的唇,不管沈心怡听不听得见,低声对沈心怡说:“心怡,你的过去我没来得及参与,你的眼下,我陪你度过难关,你是我的年少,是我的青春,是我所拥有的侥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