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没问题!”龚大爷爽快的下了车。周四海跳上车:“龚大爷,非常感谢您!”
“小事情,龚大爷还没谢谢你经常给大爷免费推拿按摩呢!”龚大爷扯着嗓子说:“要是朋友没地方住的话,甭管咱协议怎么签的,尽管往这边带过来,大爷信得过你,能做你的朋友,人品一定过硬。”
“谢谢!”远去的沈四海心里默念着。
夏末的冷风,从破窗里吹进来,周四海看着离心爱的女姑娘五公里远的百度地图上,红红的一片。车道不停的变换着,见缝插针,引来一片骂声。周四海不在乎,他只想尽快赶到心爱的女孩儿身边。
南广场上人声渐冷,一片空荡的场地上,他的女孩儿,一席蓝色碎花短裙,坐在行李袋上,带着白色耳机,眼神空荡的望着虚空,一个月前的锁骨发,变成了现在的齐耳短发,她修长的腿,暴露在北京的深夜里。
“心怡!”周四海嗓子发哑,干涩而变了声调,
沈心怡一跳起身,“你来了。”女孩弯腰背起书包,收拾行李。
“我来拿。”沈四海结果沈心怡手里的行李,掂量掂量:“还行,不是很重。”
“最重的司考书籍,我下午回学校的时候直接放在图书馆后面的跳蚤市场上卖了。”沈心怡说。
谁都不知道,在地上摆书摊的时候沈心怡心里的哀伤,离司考只剩下两个月了,选择就业的她,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了的,那就只有放弃今年的司法考试。
图书馆后面的大道上,开始泛黄的树叶被风吹落,蚁穴里爬出大量的蚂蚁,在沈心怡放下的书上爬着,沈心怡蹲在地上,一本本的,整整齐齐的放着。炎热的中午,偶尔几个去上自习的准备司考的学生从沈心怡身边路过,脚步匆匆,眼神焦急。
准大四了,等待他们的是无路可选的选择,再也不似刚入学时的年少不知世事艰。
回去的路上,依旧堵车堵的厉害。已经深夜十二点半了,周四海靠近沈心怡,鼻尖满是女孩的清香,心猿意马的周四海,费力的关上破窗,他的手指在颤抖。
“冷不冷?”
“有点!”
“困了就睡会儿。”周四海放低了音乐,选了舒缓的调子。周四海的心,跳的极快,甚至开始担心,会不会被沈心怡听到。
“嗯!”沈心怡闭上了眼睛。
出了三环,道路通畅,破旧的货车,在公路上颠簸。两旁的高楼大厦,渐渐变成荒无人烟的山林,偶尔几辆度假归来的,回成的小汽车,迎面驰来。剩余的时候,公路上安静极了。
周四海也不觉得困倦,他是多么的希望,这条路可以一直的开下去,没有尽头。这样,沈心怡就可以永远地陪在自己身边,一不小心,就到了白头。
周四海知道,沈心怡只是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她不可能就这样毫无戒心的睡过去。路过路灯的时候,周四海还能看见沈心怡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
“晚上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周四海抖开被褥,铺着地铺。
“这床可以两个人睡!”沈心怡说,早在决定跟着周四海回来的那一刻,沈心怡就做好了最合常理的打算,除了最后一步,别的她都可以忍受一晚。她还年轻,有着令人垂涎的身体,她仅有的,也只剩下自己了。
但是,沈心怡是如此的不甘心,为自己这段时间的堕落。沈心怡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拽着被角,冷冷的望着泛黄的天花板,她的嘴角,依然习惯性的上扬着。
周四海心疼的看着床上心爱的女孩,铺好地铺,关上灯:“安心睡吧,我守着你。”
沈心怡等了四十分钟,不见周四海有任何动作,直到听到周四海的呼噜声响起,沈心怡才睁开眼睛,而后缓缓闭上,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