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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心怡把手机胡乱塞进书包的一个夹层里,轻轻地走进图书馆地下室。

    封闭的空间里,一股浓厚的油墨味儿扑面而来。四年了,沈心怡唯一熟悉的就是这一层的书籍摆放位置:一进门的是近代人物传记,再紧接着,就是当代领导人及其祖宗八代传记,再里面的是外国人物传记。

    沈心怡右转,进入隔壁藏书室,藏书室里不到十个位置上,座无虚席,桌子上堆满了期末复习资料,小师弟师妹们紧张的亡羊补牢,企图在最后一个月补回一学期落下的课程。

    指尖擦过一排排书柜,来到历史小说那块儿,沈心怡记得,这个隔间里每本书的位置。弯腰,从书架上拿下一叠书,放在地上,沈心怡坐在这堆书上面。

    妖艳的红裙在地板上铺展开来,沈心怡双手托着圆圆的脑袋,回想起这四年,一个人在这个书柜隔间中度过的如斯寂寞年华。

    沈四海双手砸墙,那天,他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走之前有空吗?我想请你出顿饭。”沈四海走在楼梯前面引导着你刚做完暖宫的沈心怡下楼梯。

    “周五是我们宿舍吃散伙饭,周六周日还有一顿不确定的,等周六我在看时间,然后给你消息吧!”沈心怡算着自己还有多久离开,还要和那些人吃最后一餐。

    “择日不如撞日,就让他今晚请你吃饭吧!”养生堂门口的技师插嘴,说出了周四海的心声。沈心怡笑着摇头。

    水龙头“哗哗”的流着,像极了沈四海的心在哭泣,沈四海再次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练习着微笑,很好,出了卫生间,返回酒桌上继续喝。男人之间,交情有多深,就看你喝多少了。

    送站的校车,在一群群泪水中开动。一直以为不会流泪的沈心怡,在校车开动的瞬间,看着主楼前面的玉兰花渐渐模糊。终于,自以为是的坚强,在这一刻爆发,泣不成声,在这个无人送别的清晨,沈心怡泪如雨下。

    十八岁那年,也是一个人独自坐着校车,来到z大。那时的她,年少轻狂,意气风发,“一日看尽长安花”。四年后的她,满目疮痍,落魄归乡,等待她的是一个那样平庸的未来,一眼看得到尽头的人生,没有期待,没有希望,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

    纸巾,抽了一张,又一张。眼泪,竟似决了堤的洪水,怎么堵也堵不住。索性,把这四年,一次性哭个够。校车已经开出校园很久了,车里的哭声依旧未止。司机安静的开着车,为这些即将离开校园奔向各个岗位的孩子们,送上最后一程。

    周四海,焦急地在每一个,开往未县的火车候车室,搜寻着。两年来,只要天气晴好,周四海几乎每天下午都能看到沈心怡骑着自行车,摇着铃铛,当从养生堂门前飞过,车上到她,笑得明媚而张扬。

    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半年,是她点燃了他人生的希望。她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一个男孩,默默地注视了她两年。她,是他不及的梦。

    她要毕业,他比她更紧张。周四海承认自己很嫉妒她身边跟着的那些男孩子。他们可以明目张胆的看她,把心里对她的占有欲,清清楚楚的表现在脸上。周四海执着地想在沈心怡的生命中,堂堂正正的走过一次。

    于是,从来不求人的周四海,第一次求了整个养生堂,做了一个局,引他的女孩入局。

    她以为的十几天,是他的整整两年!

    短袖里面的汗,沿着起伏的肌肉,滴落到地上。人群中,周四海终于找到等待检票的沈心怡。她是如此的不羁,四年,什么也不带走。简简单单的一个背包,承载着她四年的所有,走的突然,正如她进入他生命中那样突然,徒留周四海一生的思念。

    热闹的人群中,沈心怡依然惯常的神游海外,脑海中虚构着故事,为故事里的人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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