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
凌天一声怒喝,无边狂风顿起,他和雪儿心意相通,纵身一跃,早已踩上风尖呼啸向前。
卫煌骇得脸色都变了:“这这么快?”
树桩在身后伸出两条枯枝,将卫煌和清婉举在半空疾行,这才追上凌天和雪儿。
空气中,阵阵药材的幽香飘散。
卫煌不明所以,纳闷地转头寻找,半空中怎么会有药香。
视线落到凌天手上,差点一头栽落下去。
凌天踩风尖,正和雪儿忙着从储物戒中取出药炉药材。
“雪儿,你忘了带秤!”
“咳,马虎些就行了,练药渣又不是药液,不用那么精准。”
“雪儿,火石放哪儿了,莫不要你又忘带了?”
“恁麻烦!”
雪儿不满地哼了声,玉掌一翻,凭空打出焚天印十二道幻影。
最后一道掌影中,烈焰熊熊升起。
清婉赞叹之极:“空中炼药,这身法武技天下无双啊。”
偏巧雪儿又回过头,很虚心地问道:“卫大哥,听说你家身法武技独步江湖?”
卫煌脸都绿了。
四人疾行大半个时辰,眼见远离了寒光城,终于体力耗尽,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力气爬起身来。
凌天和雪儿头抵头,双双喘着粗气。
“雪儿,我突然想到个主意。”
“什么?”
“杀光头前,你扔出画,我发现和阵法挺契合。等我们脱险,试试以阵法的能量线作画,不知会有什么效果。”
“嗯,这主意不错,喂喂喂你的智商其实挺高。”
凌天抬手拍了少女一巴掌:“我不叫喂喂喂。”
“你拍我屁股上了,占便宜吗?”雪儿怒道。
“不好意思,我没力气了。雪儿,以后你能不叫我喂喂喂吗?”
“那叫什么?”
“秦哥哥c秦少爷c无极大哥,都行。”
雪儿突然摇了摇头:“都不行。”
“为啥?”
“婆婆说过,你只能有一个称呼。”
“是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你。”
“咳!”凌天泄气,又是这句,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雪儿无声地笑着,心说婆婆说过,我们只能称呼你为教主,现在你尚未登基,若是叫得过于亲昵,会让人有闲话,说拍你马屁。
所以,喂喂喂这个叫法,现在最适合你。
卫煌面色灰暗:“话说秦兄弟,你那块用来布上古阵法的玄铁,怎么那么眼熟,我能再看看吗?”
凌天费力地将玄铁扔了过去:“眼熟吗?”
“嗯,相当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记得兵器铺角落吗?”
“呃”卫煌突然轻轻一抖,有些慌。
“我花一百两银子买下的,当时还被你笑个半死呢。”
卫煌无语。
雪儿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这破东西比你七十万两的玄铁寒剑有用了吧?”
“呃”卫煌感觉两颊发烫,转头打量着附近。
这是一个山间峡谷地带,两边是高耸入云的高崖,前方是唯一通道,但不知通往哪里。
峡谷长有数里,昏暗中看不清出口。
空中,数只灵鸽掠过月色,沿着峡谷疾飞,在地上投下几道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光影。
卫煌呆呆地望着夜空:“这灵鸽,是血煞会传递信息之用,诸位,恐怕整个寒光城分舵都惊动了,或许他们在向友邦发出要求帮助的信息。”
树桩“吧叽吧叽”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