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凌天起了个大早,发现两位美女还在隔壁呼呼大睡,便披了件外衣,走到阳台,默然望着逝去的滚滚江水。
这条江,百转千回,浩浩荡荡,连接着江北江东,也连接着湖省,连接着武档山下。
没有关于嫣儿的半点线索。
但是直觉告诉他,线索正在离他越来越近。嫣儿在哪里呢?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凉了,谁会给你披一件外衣?
我与你曾同甘共苦,出生入死。顺境,我们一起欢笑;逆境,我们同肩抵抗。如今,老天却让我与你分离。
不,只是暂别而已。
你在我心里,那是咫只相隔;我无法得知你线索,那是天涯之遥。
若你开颜,我许天下寒梅四季尽放好不好?
嫣儿,你究竟在哪里?
或许,只有成为这个世界的最强者,我才能找到你,是不是?
找不到答案,只有江水呼啸,滚滚而去。
凌天并不知道,这滚滚的江水,昨天晚上曾把一个人送到了数百里之外。
现在,他正在江水随波逐流呢。
那是以为jsdt消防有问题,误闯而入的保安。
他没有看清大厅里的任何东西,却正好听到了容法师朗声而道的的那句话:
“通往古战场的路,六十年一个甲子才开一次,都是年底最后一个晚上。玉玦,是找到螭龙c古战场的唯一地图!”
硕大而恐怖的骷髅头,就在他推门探头的一瞬间,口吐烈焰。
保安紧急缩头,也是命大,有合金包裹的门作抵挡,他保全了性命,在半边脸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情况下,整个人腾空而起,撞破窗户玻璃,跌落了紧邻的大江之中。
半昏厥中,保安并没放生求生欲望,不知飘了多久,感觉身旁有东西,便一把紧紧抓住。
那是一截圆木。
他解下皮带,将自己紧紧绑在圆木上,随即彻底晕厥。
载沉载浮,飞流直下。
第二天破晓时分。
武档山下,浩荡江边。
一个人迹罕至的临江空地。
两个年轻人,在一位白须老者指引下,手持长剑,正挥汗如雨,苦练不已。
剑起,年轻人御空而行,至江面三分之一处,剑尖猛点江水,借力而升,绕个弯,重新回到了岸上。
白须老者脸色铁青:“你满意了?”
年轻人垂头肃立:“请师父指正。”
老者双手负背:“欧阳风啊欧阳风,你心浮气燥,浅尝辄止,以为有些许功力,便能驰骋江湖?不,你错了,不肯豁出性命修炼,这辈子你都是弱者!”
说完,夺下年轻人手中长剑,一声长啸,声震林樾。
身影陡起,流星般划向江中。
“轰”
剑过,滔滔江水激起惊天浊浪,万千浪花排山倒海般洒向两岸。
白须老者蹈浪而行,剑过如闪电,浪起如瀑布,整条大江,被他搅得翻东倒西,竟然生生要把整条大江倒转过来。
“咻”
长啸声中,老者破空而来,身上未见半丝浪花沾衣。
“哐当!”
长剑被扔于年轻人脚下:“我虚空破浪剑,视千军万马于无物,在你手中,却像个小媳妇般扭扭捏捏,可有我的半点风采?”
他乜着身材高挑的年轻人:“欧阳风,我隐居于此,从不收徒,若不是你父亲少年时救过我命,我岂会答应他的请求?你父亲将你俩交于我手,我若不能锻造出惊天之才,又怎么对得起你父亲的嘱托?”
“是,师父,徒儿刚才偷懒了!”
两个年轻人汗如雨下,